姜眠說的云淡風輕，顧擇溪聽在耳朵里，心里卻有些心疼她。

當年姜家敗落的事情在豐城是個大新聞，關注度非常高，就算現在去網上搜，還能搜到很多相當的新聞。

他詳細了解過以后，光是猜就能猜到當時小小年紀的姜眠會經歷怎樣的苦難。

“辛苦和努力總是會有回報的。”顧擇溪目光溫柔地看著姜眠：“你現在這樣就是這句話最好的證明。”

這話姜眠聽著心里舒服。

她最怕自己的辛苦和努力是沒有價值的。

人這一生就這么多的時間，如果用了大量的時間來努力，最后卻得不到回報，實在是很悲哀的一件事情。

菜做好端了上來。

姜眠和顧擇溪沒有再聊什么，兩人安靜地吃飯。

吃完飯，姜眠就要回公司了。

顧擇溪也要回事務所，兩人在飯店門口道了別。

上車之前，顧擇溪看著已經走到馬路邊的姜眠，忍不住喊了她一聲。

姜眠扭頭看他。

“晚上有空嗎？”

男人的臉上帶有一絲緊張。

其實面對姜眠，他并不像表面上看起來這么游刃有余。

他沒做追過女孩子，經驗不足，難免畏手畏腳。

姜眠晚上要去超市采購，便朝男人揮了揮手。

顧擇溪有些失望，但并沒有表現在臉上。

下午，姜眠依舊沒什么工作，她坐在工位上感覺自己快要發芽了。

“姜眠，這個給你。”

周莞滑著椅子過來，往姜眠的桌子上扔了一包瓜子。

“好東西。”姜眠拿起來，撕開包裝：“謝謝了。”

周莞看著她，輕嘆了口氣：“你這樣在這里純屬浪費時間。”

姜眠用手剝了個瓜子塞進嘴里，神情懨懨：“沒辦法，司總交代的工作沒結束，我就只能呆在這里浪費時間。”

秘書室里還有其他秘書在，周莞也沒再多說什么，繼續去忙了。

姜眠拄著下巴，盯著電腦出神。

看來，她得找點事情做了。

下午四點多鐘的時候，司煦從秘書室門口走過，爾后又退了回來。

他看著在工位上趴著的姜眠，眉心微斂：“姜秘書，要睡覺回家睡去，公司不是你用來睡覺的地方。”

姜眠沒睡著。

聽到司煦的聲音，她立馬抬起了頭，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抱歉，司總，沒有下次了。”

她低著頭，頭頂的頭發翹起來了一縷，看起來有點呆。

司煦嘴角微動了一下，笑意不太明顯：“晚上跟我去一場拍賣會。”

姜眠點頭：“是。”

男人離開了。

姜眠坐到位子上，看向周莞：“周秘書，這是你的活。”

“確實是我的活。”周莞攤了攤手：“可惜司總想讓你陪他去。”

“要不換成你去？”

周莞白了姜眠一眼：“別了，司總會發瘋。”

姜眠想了想，不說話了。

到了下班時間，姜眠打了卡去總裁辦門口等著。

等了半個多小時，司煦終于出來了。

他換了一身淺灰色的高定西裝，應該是剛換的，走出來的時候正在系袖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