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戴你頭上……”
“不用。”
“哦,好。”
陳楠看著有點委屈地拿著假發走開了。
姜眠盯著他,覺得有些怪異。
這也太憨了吧。
難道他說自己什么也沒干是真的?
姜眠決定再觀察一下。
陳楠把假發套到模特頭上,從腰上的剪發工具包里拿出梳子將假發梳順。
哪怕是假發,他梳頭的動作也很輕柔。
司煦買的假發自然不差,堪比真頭發,再加上保養的好,很是柔順,陳楠愛不釋手地摸著,小聲自自語,“這肯定很貴吧。”
姜眠耳朵尖,聽到了。
她開始打量整個理發店。
理發店不大,只擺了三張理發椅,理發椅看著有點舊了,估計從開店到現在就沒換過。
不過,店里收拾的干凈整潔,每個理發臺擺放的東西也很規整,由此可見男人的生活習慣應該很好。
并且他很熱愛這份工作,沙發旁邊的移動小桌上面擺放的都是發型雜志,他一直在學習,精進自己的手藝。
這樣一個有自己熱愛的工作,并且滿足于現狀的人,多半是不會為了金錢做一些會破壞自己目前生活的事情。
姜眠收回打量的目光,心里有了計較。
“剪這些可以嗎?”陳楠比量著假發問姜眠。
姜眠淡淡點頭。
感覺到口袋里的手機震動了,她拿出了手機。
是司煦打來的。
姜眠接起電話。
“回公館了嗎?”
電話那頭的男人聲音溫柔,聽在人耳朵里讓人心里發癢。
姜眠垂眸,看著地板上的花紋,“還沒。”
“還在醫院?”
“在醫院附近的理發店。”
電話那頭的男人半天沒說話。
就在姜眠覺得自己應該說點什么的時候,那頭的男人輕嘆了口氣,“我才看到張崇給我發的,去了就去了吧,注意安全,有什么事叫他們去做。”
“好。”
“我中午回公館,希望我回去就能看到你。”
雖然男人聲音溫柔,語氣溫和,但姜眠還是從他的話里聽出了一絲危險的意味。
掛了電話,姜眠看向陳楠,“你認識佑吧。”
陳楠剪頭發的手一頓,隨后輕輕顫抖了起來。
“說話,我耐心有限。”
“認,認識。”
姜眠起身走到男人身后,“你跟她是什么關系?”
“只是經常光顧的客人。”
“重說。”
“真的只是……”
“可以了。”姜眠冷聲打斷他的話,“快點把頭發剪完。”
陳楠雙手抖如篩糠,他剛要下剪子,就聽姜眠又幽幽地說道:“剪壞了我可是要讓你賠的。”
“姜小姐,你放過我好不好?”陳楠心理承受能力差,哭喪著一張臉轉身,“你有什么想問的去問我哥行嗎?”
“我自然會問他,但你,我也要問。”姜眠看向理發店外面,“如果你不想跟我聊,也許你會愿意跟我的保鏢們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