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你吉，不過你今天是特地過來祝福我的嗎？”蘇梨兒微笑著回應。

齊束心深深吸了口氣，咬著牙道：“你真的很可怕。”

“然后呢？趁著今天把形容詞一次性都說完，要放的狠話也一次性放完，明天開始，我會讓讓你后悔沒有在坑里放真正的毒蛇。”蘇梨兒換了一個姿勢靠在墻上。

齊束心的臉色再一次白了白。

她知道蘇梨兒有多記仇，上一次在高原的時候她就親眼看見過。但是聽見殷若塵為了挖蘇梨兒來公司，親自為她出面去處理這一次的違約事件之后，她還是忍不住有所波動，不甘心就這么失敗。

“我沒想和你成為敵人。”半晌，齊束心冷然低頭，“不過事情我已經做了，現在說這些也沒有什么必要，你以后就算要報復，我也不會怕你。”

蘇梨兒扯著嘴唇笑了笑，不置可否。

“我只是疑惑而已……”齊束心抿唇，斜眼看了看她，低聲道：“放著秦城陽不要，偏偏把主意打到了若塵這里……我不明白你在想什么。”

蘇梨兒眼神一深，靠墻的脊背稍稍僵直了些。

半晌，齊束心見她已經沒有再說話的打算了，便轉身離開。

電梯門合上的一瞬間，蘇梨兒抬了頭，目光閃爍。

“人如果有選擇，又何必對自己誅心。”她開口，嘶啞的聲音在空中回蕩，仿佛有回音一般，殘留的聲線不停在她耳畔來回重復。

上天給她一次重來的機會，這是恩賜，但也要付出代價。

她不能有心，不配有，她這輩子只有報仇之后，才會真正自由。

胸膛有些疼，蘇梨兒調整了自己的呼吸，走進了門。

鄧青檸正好拿著包包準備離開，蘇梨兒走過她身邊，沒有說話，直接進了臥室中。

半夜。

她果然和預想的一般失眠了，于是拿起手機開始搜索秦城陽的名字，出來的新聞都是有關于秦商集團的。

才一周多，秦城陽從前也不常在媒體面前露面，沒有人會覺察到這點異常，秦商集團的人向來也琢磨不透秦城陽的行蹤，靠搜索是完全不可能知道他在哪兒的。

門突然響了。

“你在干嘛？”葉清嬈推門而入，手里拿著一杯牛奶。

蘇梨兒將手機屏幕一轉，扣在桌上，心里也懊惱起來——是啊，她在干嘛……

“沒干嘛，看看新聞。”她抬眼道：“你怎么還沒睡？”

“失眠。”葉清嬈將牛奶往蘇梨兒面前一放，挑眉笑道：“新聞？秦城陽的新聞？”

“沒有。”蘇梨兒面色不改，否認了。

“這樣啊……”葉清嬈點點頭，繞過她身邊時候猛地伸出手，將手機搶了過來。

蘇梨兒立刻起身，和她爭奪，幾個回合之后落敗，手機被葉清嬈高高舉起，再大聲朗誦。

“近日，秦商集團公布和設計師池淵一起合作的消息，將會在今年的下半年推出秋冬珠寶系列……”

蘇梨兒瞪了她一眼，將手機奪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