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問問理由嗎？”秦易然沉聲道。

“不可以。”殷若塵十分有禮貌地開口，但仍舊掩飾不了語聲里的冷意，“既然站了隊，就該看清楚自己真正需要走的路是哪一條。你應該還沒有忘記當初對我的承諾吧？秦喻在監獄里過得可不算太好……禁不起更大的災難了。”

最后一句，已經是昭然的威脅。

秦易然的手指瞬間收緊，忍住了自己的嗤笑，抬眼直視殷若塵的眼睛，“殷總，其實我那個父親不過也就是掛個名而已，他對我而什么都不是。

如果有人想捏著他的性命來控制我，怕是打錯了算盤。當初我幫他一把，是因為畢竟還有生養的恩情在，但幫也幫過了，該還也還完了，說實話現在我和殷總的合作，也只是看我愿意不愿意而已。”

殷若塵瞇眼，目光漸冷。

秦易然已經起了身，微微頷首，“這酒的配方我不能給你，抱歉。我也不想掃了殷總的面子，如果殷總需要，我會給你另外一款酒的配方，也足夠讓你的酒莊暫時頂住這一次的風波。”

他轉身就走。

“秦易然，眼睛擦亮點，你就是再付出，那頭也不可能多看你一眼。”殷若塵的嗓音在身后涼涼響起。

秦易然腳步一頓，“殷總誤會了，我不是為誰付出。”

“是么，我是親自嘗過被她迷惑的滋味，過來人，所以提醒提醒你。”

“多謝。”

秦易然轉身出門，上了車，目光幽幽。

他知道自己沖動了，但是事已至此，只能沖動這一回了。

和殷若塵對上絕對不是什么能討到便宜的事情，他不能再這么搖擺不定，更何況秦喻那邊……他雖然不打算做什么，可也不希望秦喻就這么被害死。

會客室內。

助理小心翼翼地看了眼殷若塵的神色，輕聲道：“殷總別往心里去。他也就是嘴硬了點，到時候您使出手段一逼，他身后沒有靠山，肯定是聽您的。”

“不用。”殷若塵勾了勾唇，沒有動作，靠在座椅上，似乎是在等待什么。

助理眼中的疑惑一閃而過，房間里響起的鈴聲很快就給了助理答案。

殷若塵伸手接起電話，對著那頭道：“得手了？”

“是，配方的照片已經發給您。”

電話掛斷。

殷若塵點開手機，果然是一張手寫的配方。

助理看著心驚，默默低下了頭，裝作什么都沒有看見，偏過眼去。

幾天之后，殷氏集團傳出了新品酒的宣傳。

蘇梨兒坐在辦公室內，眉眼森森，盯著手里的照片，沉默了許久。

照片里是一瓶精致小巧的酒，殷氏集團宣布在下個月上市，主要的銷售對象就是女性群體，并且液體的粉色熟悉得讓人心驚，簡直就是明擺著沖著蘇梨兒來的。

“叩叩。”門響了。

秦易然走上前，嘴唇有些蒼白，欲又止地看了蘇梨兒一眼，半晌才道：“我不知道殷若塵那邊是什么情況，但是我沒有把這酒的配方給任何人。”

蘇梨兒又看了那酒一眼，“你確定？”

“我確定。”秦易然抿唇，“配方一直在我書房里面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