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一盞茶,玉娘已經爬不起來,躺在地上奄奄一息。
她此時,最慶幸樂欣姑娘成立托幼班,把孩子送了進去,孩子們不用面對關狗蛋的殘暴,看見她重傷受挫的樣子。
玉娘甚至在想,如果托幼班能幫她看好孩子,她是不是可以直接閉眼了。
不,糧食短缺,她不能死,不能讓關狗蛋這個畜生把孩子們給弄死。
“狗蛋!”賴婆媳抓住兒子的手,面色難看道:“玉娘出氣多進氣少,快不行了,別把人打死。
打媳婦沒關系,為這賤蹄子背上人命官司,把自己搭進去劃不來。”
關狗蛋啐了一口,拎著玉娘的胳膊把人摔到炕上,罵罵咧咧摔門而去。
“呸,喪門星!”賴婆子嫌棄地瞟了一眼半死不活的玉娘,回了隔壁自己屋。
刁老幺在關家村周圍觀察了好幾日,終于找到機會,悄咪咪跟上關狗蛋。
見大伙挖壕溝,建城墻,搬砂石,沒人注意這邊。
刁老幺瞅準機會,幾步上前拍了拍關狗蛋的肩,幾句話而已。
兩人如同多年未見的至交好友,勾肩搭背,從響水河下游的一條單人懸索橋去了河對岸。
在刁老幺家一頓推杯換盞,關狗蛋大著舌頭,把他們這群人的老底賣了個干干凈凈。
包括他們打劫山匪,村民得到多少銀錢,以及他們會濾水,燒制木炭的事兒,全給說了。
就連肥皂秘方出自關樂欣之手,都給吐露得一干二凈。
關狗蛋握住刁老幺的手,醉醺醺大著舌頭道:
“兄弟,河那邊什么都沒有,就算姓關的那姑娘想做肥皂,也需要草木灰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