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陸家,陸寧煙感受著風平浪靜后的安穩,臉上的笑容都變得真實了幾分。
今天是難得的安靜,陸修和余然兩個人竟然沒有爭吵起來,實在是太不容易了。
剛想到這里,突然間,樓上東西砸在地上的聲音響了起來。
“干什么啊你!你不是說把事情都處理好了嗎?這是什么東西?你成心過來這里惡心我的對不對?”
余然的聲音穿透地板傳了出來,清晰有力。
陸寧煙甚至都恨不得將自己剛才那個想法死死按回去,卻也不敢耽誤時間,連忙朝樓上跑去。
余然的臥室內,兩個人相對而立,堅強的表情看上去都有些僵硬。
余然更是氣紅了一張臉,狠狠的瞪著陸修。
陸修還維持著擺手的模樣很明顯想要解釋點什么,一時之間又不知道自己該怎么開口。
短暫的沉默之后,再次低下頭來,這一次,他也只能無力的辯解。
“真的不是你想象的那樣,我已經把話跟她說的很清楚了,我真的不知道她為什么會突然送請帖。再說了,我不是也跟你保證了嗎?我不會去的。”
陸寧煙站在一旁聽著,卻還是弄不明白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只能再次將自己的目光落在了陸修的身上。
“怎么又吵起來了?”
“朱清給我送了一份請帖,請咱們家的人參加她的回國晚宴,我也說了不會參加的,但是你媽媽不高興了。”
陸修委屈巴巴的模樣讓陸寧煙都不知道自己該說點什么才好。
陸寧煙朝著余然走去,“媽媽……”
“你別替他解釋了,我最近已經很煩躁了。”
余然搖了搖頭,打斷了陸寧煙沒有說出來的那些話。
陸寧煙只當自己剛才什么都沒有聽到,繼續在這里自顧自的說著,“媽媽,既然爸爸都說了不去,我們不去也就是了,沒有必要爭吵的。”
“就是就是,你可不能這么冤枉我,我已經足夠可憐的了。”
正是清楚余然不會對陸寧煙說什么重話,陸修連忙在一旁附和。
余然沒好氣的白了陸修一眼,轉而說道,“明明是他每次都說會把事情解決好的,可是現在那個女人總是會莫名其妙跳出來,這算什么把問題解決了?”
“我這不是……”陸修臉漲的通紅,又不知道自己該說點什么,只能再次陷入了沉默。
陸寧煙自然知道事情該怪誰,只不過這個時候她也不能再多說什么,只能想辦法先去平息現在的戰火,再去考慮別的因素。
“既然爸爸都說了不會去參加這次的宴會,就當沒看過這份請帖不就可以了嗎?沒必要鬧成現在這樣的。”
余然嘆了口氣,不再像剛才那樣咄咄逼人,卻依舊沒有松口,“我在意的根本不是去不去,我只是覺得,他既然這樣說把事情處理好了,就應該給我一個處理好之后的結果。”
陸寧煙聳了聳肩,直勾勾的目光朝著陸修射了過去。
陸修一張臉更紅,更是結結巴巴的,連句話都說不完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