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瓊芝緩了好一會兒道:“你先去準備著,過一刻我再起來。”
琥珀答應了。
回想起昨晚的事,沈瓊芝有些拿不定主意,到底是裴玉朝一時興起,還是以毒攻毒?
如果真的有后者的因素,那不得不說他勘破她心的本事準到可怕,連她自己都未必及得上。
夢是假的,心酸不安是真的。然而這莫名其妙的情緒被那狂風驟雨掃了個干凈,哭夠后輕松許多,如同整個人浸在熱水里把不好的情緒都給泡掉了,然后一點不留全倒了出去。
感慨之余沈瓊芝又有些莫名其妙。
自己最近是怎么了,不就是聽了兩個不相干外人的故事,就這樣草木皆兵起來,那么荒唐的夢也做得出。
裴玉朝對溫濃的距離感即便是瞎子也看得出,她在擔憂什么呢?
退一萬步說句不好聽的,她就算要猜疑也輪不到溫濃,少說也該是晏華菁那樣有分量的才是。
自己先前的底氣都去哪兒了?
梳洗用飯過后,沈瓊芝去看瑛哥兒。
才走到房門口,她忽然看到一只似貓非貓的東西從里頭閃電般躥了出來,消失在院子的花叢!
雖只一眼,她還是看清了那東西尖利的牙與兇狠的眼神,嚇得叫喊起來,慌忙往房里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