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沈瓊芝賭對了。

那女壯士哈哈大笑，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一把將沈瓊芝提在了她的腿上放著，對其他人道：“我就說吧，能把十九迷得改性的女人怎么會是個草包？她不傻。”

纖細女子和二七暗自咬牙，也不假笑了。

女壯士愛不釋手地捏了捏沈瓊芝的手和腳，又摸了摸她的腰，嗅了嗅她的頭發，感慨無比。

“難怪都說大盛的女人都是香云做的娃娃，我小女兒七八歲的時候都沒她這么生嫩。這小胳膊小腿的，腰還沒我巴掌大。要是我的女兒們長這樣，我只怕夜夜都要提刀在房門口守著，生怕外頭鉆來什么禍害把她們給糟蹋了。”

另一位壯士笑：“師姐這是不打算動手了？”

女壯士道：“義父本來也沒說一定要殺。既然小東西識趣不阻撓，就讓她自己消失吧。”

二七急了，道：“不可！要是她賊心不死后頭又冒出來壞了事，義父會怪罪我們的。”

女壯士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你和十九有仇是你們的私事，不要摻和到師門的事里來。十九松口本就不容易，這個時候再殺他的女人，豈不是招翻他節外生枝？”

二七皺眉，不再說話了。

女壯士捏了捏沈瓊芝的臉，在她耳邊輕聲道：“小東西，等會我們走了你就趕緊逃，二七恐怕會單獨折回來偷偷下手，我盡力多拖他一會兒，其他的看你造化了。”

沈瓊芝含淚點頭。

可她要往哪里逃？連這里他們都敢大開殺戒直接闖進來，哪里才是安全的地方？

他們可是東廠的人，這京中甚至全大盛，有他們找不到追不上的人嗎？

還有，裴玉朝說有人會帶她離開，可直到這行人走了都沒有動靜。

那些人還活著嗎？倒在院子里那些尸體中可有他們？

沈瓊芝慌亂得不行，只覺走投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