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輩子還很長,不急。
想起先前那句試探她下意識沒有反駁,晏煜廷心中滿意喜悅,面上卻是失落悲傷:“原來我們這么多年的夫妻情深連個虛名也不值。芝兒,如果哪天我為了姓裴的去死,你是不是就能對我好些了?”
沈瓊芝心中一跳:“你胡說什么?你都死了我還怎么對你好,少想些亂七八糟的。”
晏煜廷苦笑:“你說的我接受,我只再提一個要求:每年昕兒生日的時候你單獨過來,我們一家三口相聚幾天,如家人相處,行不行?”
沈瓊芝被他刻意打亂了節奏心亂如麻,拒絕過他一次后,再乍一聽這樣的要求也不算過分,再拒絕怕刺激到人,便答應了。
大夏那邊,女子去前夫家看望孩子住幾天是常事,算不得什么。沈瓊芝見得多了,也習以為常。
反正他身體垮了,也吃到了教訓不敢再亂來,就當是安撫昕兒吧。
沈瓊芝給晏煜廷喂完藥,晏煜廷催她早點休息,她便離開了。
晏昕注視著母親的背影,笑著來到床前:“不愧是父皇。”
方才二人的對話他都聽到了,心中對他父親佩服不已。
本來只是讓母親畫個餅,可她卻被父皇一步步哄著讓步那么多實際的。
以父皇的手段,有了這樣的條件,以后多的是攻破她心防的機會。
晏煜廷笑:“你小子也不錯,裝可憐的功夫日益精進。看她那悲慟神情,我都差點以為自己真的快死了。”
晏昕笑得狡黠:“父子一心,豈有不幫著自己爹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