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信不過任何人,是以也吩咐了,不讓妾室和庶子女來主院這邊打擾玉龍養病。
這幾年,妾室那邊也很安分。
今日怎么突然跑來了?
“母親,我不想見外人。”玉龍低聲說。
縱然是兄弟姐妹,對他來說,與生人無異。
“那便不見,讓她們回......”國公夫人話音頓住,“等等,你得見。”
玉龍抿唇。
“唐時錦說過,你要多見見人,才能找到害你之人,嬤嬤你去將她們帶進來,玉龍也該見見府中的庶兄庶姐了。”
這個‘庶’字,她咬的格外重。
…
“如何?符紙有沒有反應?”
見過府中庶子女,簡單寒暄慰問過幾句之后,國公夫人便以郭玉龍身體還需靜養為由,將人都打發了回去。
“母親......”郭玉龍從懷里摸出符箓,只見追魂符上的符文發出陣陣紅光。
國公夫人倒吸一口涼氣,眼神驟然冷徹下來,“竟然是他們!害你之人,竟在我的眼皮子底下!”
她忍不住,就要去將庶子女和妾室拖出來狠狠質問。
被郭玉龍拉住,“母親,您別沖動,我不確定是誰。”
剛才,幾個庶子女都站在他身前,他不確定是符紙是因為哪個才有反應的。
國公夫人雙目猩紅,強忍著怒氣,“你說得對,不能打草驚蛇,這些年,我放任妾室得寵,自問從未虧待過她們,她們竟來害你,此番查出來是誰,我必要他不得好死!”
要說無怨無恨,那是假的。
郭玉龍不是圣人。
少年清亮的眼中,亦多了一絲冷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