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游搖搖頭,無聲離開了房間。
直至第二天,天亮后,江元鶴嘟囔睡醒,一睜眼,就是夜游的臉,他頓時一個激靈,徹底清醒了。
他小心翼翼的爬下床,逃之夭夭。
離開城鎮時,有唐時錦同行,江元鶴才松了口氣,“這么怕夜游啊?”
“當然怕。”
“那你還敢跟他同床共枕?”
江元鶴想說不是,但又覺得,唐時錦這花似乎也沒毛病,他扯了扯嘴角,想起昨晚夜游的話。
嘆息道,“蕭夫人,請神容易送神難啊。”
唐時錦好笑,是這個道理。
“阿宴,你來過江城嗎?”唐時錦歪頭和蕭宴閑聊。
二人,邊走邊聊。
蕭宴搖頭,嗓音低醇,“未曾來過,聽聞江城人杰地靈,地方富庶,這一路走來,親眼見到的民生,比奏折上的生動許多。”
“那是自然,奏折上的,畢竟只是文字。”唐時錦笑著。
江元鶴忽然發現,他嘴角不疼了。
一摸臉,頓時尖叫起來,“我的臉好了!蕭夫人,我的臉不腫了。”
唐時錦瞥了眼,早就發現了。
想必是夜游幫了他。
“太好了!我還擔心我腫著臉回去,我爹不認識我呢!”江元鶴高興壞了。
這下,回去就有臉見柳絮了。
江元鶴忍不住嘴角上揚。
臉上喜滋滋的。
其實他拒絕袁家的繡球,還有一個原因就是,他也有個小青梅啊。
他腳下生風,回頭催促唐時錦,“蕭夫人,快點走啊!”
“紅鸞星動,這貨有心上人了。”唐時錦瞇起眸子,“這么迫不及待,只怕是趕著去見心上人。”
語氣卻稍顯凝重。
江元鶴雖有紅鸞星動,但印堂發黑,蓋過了紅鸞。
大兇。
或有生離死別。
此事,難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