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就是裝高冷。
其實嘴硬心軟。
唐時錦蹙眉,“最后一個問題,中州失蹤了多少人?”
謝必安遲疑一下,答,“不下百人。”
唐時錦眸色一沉,“將名單給我。”
謝必安嘆了聲。
勸不住。
她插手了就得管到底。
于是謝必安一抬手,手中便多了份黑色的名錄,“都在這了。”
名單交給唐時錦之后,謝必安就離開了。
“阿錦,道術能抹去人的存在么?”
他想問的,不止是那和尚,還有那些失蹤的人。
天師府絕不簡單。
蕭宴更想知道,這些消失的人,是如何被遺忘的。
“理論上來說,是可以的,但抹去一個人的痕跡容易,這么多人,每個人都有他的生活軌跡和痕跡,這些統統都抹掉,尋常道術不行,難怪那和尚說,中州有大劫。”
唐時錦面色嚴肅,“這幾天玩的太過,連我都放松了警惕,竟沒察覺到中州的不太平。”
“這不怪阿錦。”蕭宴說,“中州百姓安居樂業,朕亦被蒙蔽。”
“阿宴,叫顧定州來吧。”唐時錦說。
蕭宴會意,“好。”
當顧定州再次被叫來,蕭宴給了他一張名單,“去查查這名單上的人,上面有住址,看看是否有人記得。”
“是。”顧定州已經知道了這件事情的嚴重性。
他拿了名單,親自帶人去查。
可查到的結果,不由得令他毛骨悚然。
他站在太陽下,渾身發涼。
名單上的人,沒有一個人認識。
他按著名單上的地址,一家一家詢問過,有為人父母的,有為人妻兒的,她們都不記得家里有過這些人。
仿佛名單上的人,只是憑空冒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