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時錦點頭,“所以是百姓賣身給段家,段家分給百姓飲水。”
“正是如此。”
聽起來是正常且公平的交易,但唐時錦直覺,沒那么簡單,“有人說,入了段家,便再也沒回來過,那些以身換水的人,都在段家為奴么?”
馮將軍若有所思,“這臣就不知道了,這是段家內部的家事,臣也不便過問啊。”
蕭宴面色冷凝,“是不知,還是知而不問,馮將軍,段家給督軍府送水,你給了段家什么?”
馮承一驚。
連忙跪了下去。
對上蕭宴冷沉的眸子,馮將軍自知瞞不過,“臣知罪。”
“段家為督軍府提供飲水,督軍府視而不見,便是最大的寬容,朕所對嗎?”蕭宴語氣不明。
馮承羞愧的低下頭,“君上睿智,料事如神,聽聞君上要來涼州,臣便知瞞不住,臣甘愿受罰。”
蕭宴卻沒有第一時間明處罰,只是默默地思考著。
夫唱婦隨。
唐時錦立時道,“正如馮將軍所,段家有水源,而無人能要求段家無償獻水,百姓賣身換水,買賣自愿,嚴格來說,段家并無罪責。”
“馮將軍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也是為了大局著想,為了涼州的安穩,便是君上,也不好治罪將軍。”
馮承沒想到,皇后小小年紀。
竟能如此客觀的分析事實。
“臣慚愧,娘娘所,正是臣所想。”馮將軍直道。
“那將軍知道這些賣身到段家的人去哪了嗎?”
馮承微愣。
這問題怎么又扯回去了。
“臣不知道啊。”馮將軍懵逼,“賣入段家的人,自然在段家呀。”
他是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