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時錦眉眼彎彎,她又說,“清水村的百姓還在等著你超度,村民無辜,該死的不是他們,唐姑娘,拜托了。”
鄴城與隨州相鄰。
此次清水村蒙難,鄴城也派了支援過去。
只不過,山體崩塌的太嚴重,官道和山路都被毀了,救援的人,遲遲無法深入。
就連祁王,都遇險了。
現在外部的人,根本進不了清水村。
藍纓心想,若唐時錦真會道法,定是可以讓遇難的村民入土為安的。
她說超度,而不是解救,就說明這位藍纓將軍知道,清水村幾乎沒留下活口。
她似乎也知道,這場災禍背后另有內情。
所以才會說,該死的不是村民。
“將軍仁義,王爺此番前來,就是來還受難者一個公道的。”
唐時錦語氣堅定。
藍纓輕輕頷首,“等你與王爺返程,我必定備上好酒,為你們送行。”
“好,將軍,我們還會再見的。”唐時錦看她一眼,便策馬追上蕭宴。
藍纓看著她的越來越小的背影,總覺得她那個眼神有些意味不明。
似乎......是瞧出了點什么?
過了鄴城,快馬加鞭,不出半日,就入了隨州邊界。
玄影衛的馬,不愧都是汗血寶馬,如疾風閃電,馬蹄踐踏,烈風刮面,路上揚起了飛飛揚揚的紙錢。
紙錢沿著山路和官道,鋪墊了很長一段路。
蕭宴等人急著趕路,自然是沒因為路上的紙錢而放慢速度。
“下官見過十九王爺,王爺親臨,下官有失遠迎......”
隨州刺史和縣令兩位父母官得到十九王爺前來的消息,早早就在半路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