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君上,不單單是督軍府,整個涼州的百姓,都受著段家的恩惠啊。”馮承敬畏道,“只有段家的水井,不會干涸,能生出水來。”
涼州城外,都沒有水源。
段家卻有。
唐時錦忍不住好奇,“為何?”
馮承搖頭,“這臣就不知道了。”
“君上親臨,可是有法子能徹底解決塞北的旱情?”馮承又問。
“有,目前不是時候。”蕭宴答。
旱魃沒那么好抓。
“將軍,我們能去外面逛逛么?”唐時錦開口。
“自然可以,臣派人保護君上和娘娘。”馮承道。
“不必,我們人多,不妨事。”唐時錦拒絕。
馮承看了眼他們一行人,武力值都挺高的,也就不再堅持。
走在涼州城的街上,岑南舟感慨,“干旱之下,涼州還能保持這般安穩,那個段家,確實功不可沒。”
唐時錦沒說話。
氣息不對。
她與蕭宴對視一眼,彼此眼中都有懷疑。
這街上起碼有一半的人,都不是人。
他/她們沒有靈魂。
“安居樂業,是假象。”蕭宴低聲道。
“皇叔說什么?”蕭世子沒聽清,“什么假象?”
從蕭宴和唐時錦的神色判斷,其中有異。
“孩他爹,孩子還小,你就把他送去為奴,你忍心嗎!”
婦人拉著孩子,不舍的哭。
企圖留下自己的孩子。
可丈夫卻十分強硬的拉扯著孩子,“不把他送去,我們都得渴死!能去段家做事,有吃有喝,有什么不好的?就你事多!”
“你為了自己活命,就要賣掉兒子,你還有沒有點良心!”婦人捶打著丈夫,不停地鬧,“你就這一個兒子,把他送走,我咒你絕后!好狠心啊你!”
丈夫似是惱羞成怒,不耐煩的一把推倒婦人,面紅耳赤的吼,“那我也得先活下去,自己都活不下去了,還要什么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