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貴妃知道,他沒理解自己的意思,“你父汗,不是人。”
“母妃,父汗雖打了你,但他畢竟是君王,母妃不可如此罵他,母妃要是不解氣,就打兒子兩下出出氣吧。”拓跋巳孝順的說。
牧貴妃嘆氣。
這個兒子哪哪都好。
就是有點憨。
“你是不是傻?”牧貴妃好沒氣的白了眼,“我說的是,你父汗不是人,懂嗎!”
“母妃,這么罵父汗真的不好。”拓跋巳無奈。
牧貴妃忍無可忍,一腳踹過去,“你是本宮親生的嗎,看你那蠢樣,本宮真擔心北疆將來交到你手里的處境!”
拓跋巳汗顏,“母妃,你臉色有傷,別動氣。”
“我腿上沒傷,不妨礙踹你。”
拓跋巳好笑,“母妃高興就好。”
牧貴妃坐了回去,并讓拓跋巳湊近些,“皇后親口同本宮說,你父汗被修羅奪舍了。”
拓跋巳愣住,“母妃說什么?父汗被誰奪舍?”
難道宮里有妖邪?
“修羅族,非人。”牧貴妃說,“千百年前,你外祖全族幾乎被修羅滅族,若非逃到十萬大山去,巫族恐怕早就絕后了,所以我們與修羅族有不共戴天的血仇!”
拓跋巳從宮里出來的時候,還渾渾噩噩的。
然后看到,一個東西蹲在墻角下的角落里,拓跋巳走過去一看,那一團東西在畫圈圈。
“拓跋顏,你在干什么?”他開口。
拓跋顏抬頭,拓跋巳高大的身影替她遮去了陽光,“王兄,你說陸貅會逃婚嗎?”
“逃婚就不嫁了。”拓跋巳說,“北疆貴族多的是好男兒。”
拓跋顏撇撇嘴。
說了跟沒說一樣。
拓跋巳現在更愁的,是修羅族的事,他問,“你知道父汗不是人嗎?”
“知道啊。”拓跋顏不以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