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舟墨坐在一旁，看著聶衍滿是寒霜的臉，眼里飛快的劃過一絲什么。

沒人知道他的心思，靳舟墨一直是幾人當中脾氣最好，但也從不表露自己心思的一位。

霍擎深是冰，聶衍是火，而靳舟墨就是深沉的海。

淺海溫柔，有陽光沙灘的味道，深海陰沉，深不見底。

至于他們的另一位共同朋友，就是刀，刀鞘鋒利，動輒會割傷人，可惜那人一直在部隊，還未回來。

靳舟墨淡淡低頭，慢條斯理的整理袖間。

“你很不喜歡池煙？”

聶衍聽到這話，冷哼。

“當然，像她那種家世的女人，攀上擎深的目的很簡單不是么？你知道什么叫精準圍獵么？努力佯裝出擎深喜歡的模樣，騙取他的心，等想要的東西到手，再消失得干干凈凈，現在的女人可聰明的很。”

聶衍眼里的池煙，一無是處。

這里距離柳家有一個小時的車程，而且中間的道路已經堵成了紫紅色，他就不信霍擎深能在兩個小時之內趕到。

他倒是真的希望柳家人已經弄死池煙了。

他后悔自己給了柳家那樣的指示，所以池煙肯定還有一口氣在。

*

柳家這邊本來就不想給池煙留條命，只要柳如是一清醒，他們就會讓柳如是親自過來懲罰人。

玩到她開心，她解氣。

至于池煙，一個假千金罷了，什么都不是。

而熟悉池煙與霍擎深關系的柳涵，更是不會親自捅破這層關系，畢竟那樣一來，柳家忌憚霍擎深，就不敢對池煙下手了。

柳涵這次變聰明了，知道凡事不用自己動手，把別人當槍使才是最有利的手段。

這也是霍松年那邊教她的，霍松年的指令對她來說，就是圣旨。

柳涵看到池煙被綁在椅子上，而周圍還有好幾個保鏢看著，大家都在等柳如是醒來。

柳涵隔著人群，跟池煙的視線在空中接觸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