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聶衍那條瘋狗還在找聶茵,如果真被他知道了聶茵的住處,只怕又要發瘋了。
池煙惡毒的想著,希望聶衍的傷口發炎,讓他沒力氣折騰。
酒店的房間里,聶茵臉色很難看的蹲在洗手間門口。
白慕蹲身,眼神認真的看著她,突然說了一句。
“聶茵姐,要不要我去幫你把柳如是殺了?”
聶茵以為他在開玩笑,笑了一下。
但白慕很認真,以前他殺人都是要收錢的,“聶茵姐,要嗎?”
氣質這么干凈的人,動不動就把殺人掛在嘴邊,這種反差卻又并不覺得突兀。
他像什么呢?
像希臘神話里抱著水仙花死去的少年,明明該滿身是光,靈魂卻墜入黑暗。
但這個人物是很受大家喜歡的,因為他的單純是真的單純,他的殘忍也是真的殘忍。
他可以是任何人,但唯獨做不了自己。
聶茵閉了閉眼睛,眨了眨酸澀的眼眶,因為他的話,胃里好受了許多。
她開的是酒店的套房,里面的空間很寬敞。
她捂著胃部,移動到沙發上,臉色慘白的坐下。
白慕偏著腦袋想了想,從套房里翻出了胃藥,又去接了水,放在她的身邊。
聶茵其實并不喜歡和白慕待在一起,因為那天白慕和池煙一起撞見了那不堪的一幕。
白慕身上的氣息太干凈了,他越是干凈,她就越是自卑自己的骯臟。
自卑到了骨子里,哪怕是用最烈的硫酸,搓掉這層皮肉,都還是洗不干凈。
她的眼眶頓時紅了,抬手捂著自己的眼睛。
白慕又叫了一份外賣,“喝粥吧,喝粥胃就不會疼了。”
白慕忙完,就拉開了窗簾,讓外面的陽光傾瀉進來。
他坐在靠近陽光的位置,隨手拿過桌上的水果刀,放在指間轉了轉。
聶茵慘白著一張臉,看到那泛著寒光的刀刃在他的手里被玩出了一朵花,忍不住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