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用布襟堵住他們的嘴,都沒辦法降低他們的痛呼。
二十多板子下去,兩個公公已經開始吐血,沒了嗷嗷叫喚的力氣。
別看鄧公公年輕,可他沒有內力,到二十三板的時候,承受不住斷了氣。
然而,刑罰堂的執事并未停手,繼續打完三十大板,才將鄧公公拖走,破草席一裹,連夜送到京城外的亂葬崗。
水公公憑借多年內力,扛過三十個板子,執事彎腰輕聲賠笑道:
“公公,您可千萬別記恨雜家,皇命不敢為,雜家也是無奈之舉。”
水公公眨了眨眼睛,表示理解,早已沒了說話的力氣。
豆大的汗珠順著他的眼皮滴落,全身都被汗水打濕,完全沒了動彈的力氣。
執事在宮中混跡多年,看慣了風水輪流轉,被打壓的人一遭得勢,東山再起的鮮活例子,不敢得罪水公公。
他親自給水公公止血上藥包扎,命人平穩地將水公公送回住處。
天降橫禍,水公公怎能不恨?
不過,他恨的不是下令責打他的太后,也不是執法堂的執事。
更沒有反省自身,明白害人終害己的自覺。
水公公把今日之辱,所受的痛苦,全都歸咎于皇上剛封的嫻樂縣主。
如果那個鄉下來的泥腿子用力坐上釘板,太后和皇上就不會受傷,自己也不會被打。
說一千道一萬,都是嫻樂縣主的錯。
相對于太后,單天毅傷勢較輕,他攙扶太后先落座,自己緊接著落座,只層破一點皮肉,釘板并未扎進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