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守信拉開抽屜,從里面取出單天麟的畫像,輕飄飄扔到黑衣人面前道:
“找到此人,跟緊他,最好能拿到他的血,測試他是不是皇上的兒子?”
“得令。”
黑衣人撿起畫,從實質化作一團黑霧,消散在空氣之中。
盧守信抬起胳膊,揉了揉發脹的眉心,癱在椅子上一臉頹敗。
歲月不饒人,不知不覺,他已經是年過半百的老人,隨時都要做好進棺材的準備。
可是,他們盧家,前有狼,后有虎,景衡又是一個擔不起大事兒的性子。
如今的盧家,當何去何從?
另一邊,正在往京城進發的蘇諾曦,收到一張詭異的字條。
上面寫著,她的母親香嵐郡主被綁,如果想贖回母親,必須按照他們的提示,帶上寶庫鑰匙,一個人前往,不許偷偷帶任何暗衛。
一旦發現蘇諾曦帶人前往,他們不介意立即撕票。
伴隨信函送來的,還有香嵐郡主的戒指和蘇諾曦送給娘親的玉鐲。
而這封信函送來的時間十分巧妙,正好是馬車停靠他們準備入住的酒店,飛煙和暖春下車之際。
一切都做得十分隱秘,就連馬車前的單天麟都沒驚動。
蘇諾曦撩開車簾,街上人來人往,各種各樣的小攤販層出不窮,過往行人步履匆匆,沒發現任何詭異之處。
低頭,字條上浮動著一團黑色霧氣,沒有毒,卻如同單天麟身上的寒毒,能讓人全身發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