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較于唐蹊,柳書禾抱孩子挺穩當的,大概是因為之前在秦嶺的時候,有過抱小孩子的經驗。
她抱著孩子,簡直愛不釋手,寶寶長得真好看,寶寶哭聲真響亮,寶寶眉心間的美人痣獨一無二……那捏著嗓子夾起來的彩虹屁,一個接著一個,層出不窮。
柳書禾大大咧咧的性子我是最清楚的,我從未想過她還有這么……讓人驚恐的一面。
“好了好了,外面沒事了嗎?把我兒子給我!”
柳璟琛終于忍無可忍,伸手從柳書禾懷里強行把孩子抱了過來。
他抱得動作很干脆,可等那軟綿綿的小身子抱到手里之后,他整個人都僵硬了一般,一動不敢動。
那小子也著實不給他面子,一到他手里就哇哇大哭起來,手腳并用地亂劃拉,弄得柳璟琛手足無措。
唐蹊和柳書禾頓時哈哈大笑起來,肆無忌憚地嘲笑這個新手爸爸,柳璟琛臉都黑了。
蘭嬸過來將孩子抱走,說道:“天氣怪冷的,小家伙還沒穿衣服,別凍著了
蘭嬸手腳麻利地給小家伙洗澡,用干毛巾幫他擦頭發,又給他穿上小衣服,裹上小被子,然后用湯匙一點一點給給他喂奶粉。
小家伙喝了幾口,又哼唧了幾聲,便睡著了。
說句實話,除了那十二道天雷,我根本沒看出來這孩子有什么過人之處。
我出生的時候,至少還渾身散發著檀香味呢,他什么都沒有。
我私心里想著,他如果不是佛骨胎更好,就做個普通孩子,平平安安長大,比什么都強。
這孩子是半夜十一點多生的,白婆婆將時辰記得很清楚。
生完這一個之后,我肚子里的另一個,反倒沒什么動靜了。
外面還有一大堆爛攤子等著收拾,柳璟琛他們只得先去忙了。
琴姐幫我清洗身子,換床單什么的,我只感覺身上一陣一陣發寒。
唐蹊給我喝的那東西帶來的能量,仿佛隨著第一個孩子的出生,一下子被掏空了。
琴姐也感覺到了,她緊張道:“蓁蓁你手腳怎么這么冰涼?是不是很冷啊?”
我說不出來那種感覺:“體感并不覺得冷,但身體里透著一股寒氣,特別是小腹之中,像里面裝著一坨冰似的
琴姐趕忙幫我加被子,白婆婆給我把脈,摸來摸去卻摸不到我的脈搏了,她也緊張了起來:“蓁蓁,你認得我是誰不?”
這句話一問出來,琴姐和蘭嬸兩人臉色頓時慘白。
我點點頭說道:“認識……你是白婆婆
我說話的時候,嘴唇在無意識的顫抖,聲音也是發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