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不少于百萬之數!”
“最終去向了誰的口袋?”
“底下的涉案官員受刑手吐了個干干凈凈,但他們所知道的不過整個案子的皮毛。暫時只知,是瑯州布政使經的手。”
“經手!”皇帝似乎想起有臣子曾暗示過自己,皇子花銀子就跟流水似的,頓時冷笑起來,“看來十有八九,又是落進了你哪個侄兒的口袋了!”
蕭靖權沒有正面接話,而是道:“但這并不是最重要的。”
皇帝正捧著茶盞,聞手上一動,杯沿重重磕在了杯盞上:“你是不是發現了什么?”
蕭靖權目光透出幾分冷冽:“臣弟仔細核對鐵礦去留的賬目,發現有很大一部分沒有詳細記錄,臣弟斗膽猜測,這部分或已被鑄成兵器,囤積在某個不見天日的私庫之中!”
皇帝眸底閃過寒冽。
這才是他所擔心的!
他那些嘗過權利滋味、一步之遙就能得到至高權利的兄弟、皇叔,哪個肯這么輕易放棄?
八年前的宮變,三年前的勾結番邦......
“只怕是,有人想利用你侄兒們的野心,暗中動手腳,以掩蓋自身意圖!”
蕭靖權也是這樣猜測的:“之前重重大案,參與其中的官員必然是有把柄被抓著的,亦或者上面的人對他有大恩,都是咬死了不肯將頭頂上的人交代出來。”
“而瑯州的承宣布政使和都指揮使卻在兩次用刑之后,就先后交代出了同一個人。臣弟直覺,怕是他們供出的這個人,也不過是幕后操縱者手里的一顆棋子罷了!”
說起那兩樁案子,皇帝眉心一跳:“你的能力為兄是知道的,便直說吧,這案子到底牽扯到了你哪個不成器的侄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