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靖權不滿意,但發現自己前所未有的有耐心:“什么時候回府?”
他雖是皇帝胞弟,也不能時常進宮。
想見她多少不方便。
慕容黎輕聲道:“過完年吧!那會兒,我父母也該回京了。”
蕭靖權沒勉強她。
抬起她的下巴,和她接吻。
“元宵晚上有燈會,我讓人備上畫舫,陪你去逛逛,恩?你若喜歡,讓你的姊妹們一起來。”
慕容黎看了他一眼。
怎么會不知道他只是跟她做了,約在元宵節,只是在給她時間調整情緒,免得到時候壞了他的興致。
且她又怎么會聽不出來他語氣里淡淡的包容和耐心,自己若再拉著個臉,或者生氣、與他爭執,都不過是在自找麻煩、自找難堪而已!
慕容黎點頭,微笑:“好。”
***
十步見方的地下室。
算不得大,也算不得小,就如同刑部的牢獄一樣大小。
唯一的區別就是,這里的沒有木柵欄,這樣被石塊壘起的墻壁!
不會喘不過氣,也不會完全見不到光影,因為石墻與地面銜接的地方遺留了十數個洞口,也足夠老鼠源源不斷從四面八方鉆進來。
吱吱吱......
吱吱......
吱......
陰暗叫聲和悉悉索索的攀爬生在四壁石墻上撞擊,不斷灌入耳中,日復一日,得不到一刻喘息的機會,讓里面的人從一開始大殺四方的篤定,慢慢走向奔潰。
可哪怕身上已經被啃咬出無數個小小的血窟窿,人還在不斷的掙扎,企圖挖出一個洞穴,可以逃出生天。
可等他挖穿出去,卻發現外面有一個更大的、四周全是石壁的牢籠,光影漸亮,老鼠越多......
直到這一刻,“一定要逃出去”的信念土崩瓦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