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寧宮。
柳嬪就像是一個母親得知孩子身處陷阱時,無法自控的慌張焦急,滿面淚水,見到她活著后,眼神里閃過不易察覺的失望和冷意:“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慕容黎虛弱地靠在軟塌上,如同一個旁觀者一樣居高臨下地冷眼看著柳嬪做戲。
深知柳嬪陰險的眾妃嬪都露出“差點要信了你的邪”的表情,就知她的演技何等精湛了!
前世會被她們母子耍得團團轉,倒也不算多冤!
三位爺匆匆來了慈寧宮。
見著慕容黎雖然臉色不好,但人尚且清醒著,稍許松了口氣。
蕭靖權把要下來行禮的女郎給按了回去迎枕上,面上有顯露于外的擔心:“靠好了!”一撩衣擺就坐了下去,“怎么樣,還難受嗎?”
慕容黎拉開和他的距離:“勞皇爺過問,我沒事。”
“中毒如何能沒事,若是實在難受,不必忍著,哭出來也沒事的。”
“我真的沒事......”
沒中毒,沒吐血,沒任何事。
只是為了讓算計她的人得到重罰,做戲罷了!
慕容夫人心思細,察覺出了一絲不對勁。
太后這回也看出了不尋常。
姐妹倆相視一眼,并沒有表現出來。
慕容夫人拉開了臉色鐵青的丈夫:“這里是后宮,你別說話!一切自有陛下和太后定奪。”
晉國公一向聽妻子的話,隱忍下來。
皇帝冷冷掃過跌坐地上的柳嬪:“怎么回事?”
柳嬪身邊的女官大聲道:“有人收買了柳娘娘身邊的宮女,在御膳房給郡主制的點心里下了劇毒!”
“娘娘知道有人要害郡主,真的是心急如焚,也顧不得太醫的叮囑了要好好安胎,一刻不敢耽擱地趕過來,路上好幾次都險些摔了!”
一臉誠摯地看向慕容黎,“您若是有個什么三長兩短,我們娘娘怕是心都要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