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睡!一切都會好好的,別怕!”
慕容黎貼著他的頸子,聽著他血脈里的涌動,覺得心安,很快又睡著過去,可嘴里還是會無意識的念著他的名字。
靖權......
蕭靖權......
那樣的眷戀,真讓人心底柔軟,又漸漸酸楚!
***
安安靜靜過了數日。
三夫人來訪。
她和六姑娘自分府后就一直住在長公主府,操持著府中大小事,雖然沒有丈夫和兒子依仗,但因為有慕容黎這個得寵長公主的照拂,母女倆在京中過得也順順當當。
只有遇上拿捏不定的事才會來找他。
慕容黎也好些時候沒見過她了,且她便叫了人請了進來。
兩人親密地說了些體己話,三夫人才輕聲道:“太夫人大半輩子被人捧著,心高氣傲慣了,被迫分府著實把自己氣得不輕,沒多久又聽聞心愛的次子戰死沙場,大病了一場,身子就一直不太好。”
“開春又染了時疫,雖然用藥及時但身子就再也沒好起來過。前兒開始吐血不止,太醫說,怕是......就這幾日了!”
稍頓了下,掀了掀嘴角。
“前幾日還鬧著讓幾個兒媳回去給她侍疾。”
侍疾?
慕容黎給氣笑了:“她可真有這么臉!您去了?”
三夫人有她的無奈。
這世道中孝道名聲,若是做母親的“不孝”,不管孩子多還,都會直接被人釘上“不孝”二字。
“為了你六妹妹的名聲,不能不去。有人來,便做做賢惠受氣的戲,看著她反被人指責臨了還不知收斂,我心里頭還挺爽快的!沒外人的時候,她在我這兒也沒討得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