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熱的血液從他后腦勺流淌下來,很快將淡紫色衣袍的一片染成了醬紅色,有點暈眩,但他不在乎,只想多看看她,和她說話!
上一次這么近距離看她,還是在宮宴時。
一個月多月過去,她臉頰上稍許豐腴了些,氣色也不錯,高興她身子挺好的同時,又覺得慌張,可見......她真的沒再為了跟他分開而感到悲傷。
“可有哪里傷著了?”
他開口,語氣里沒有了曾經的篤定和漫不經心。
趙梓瑩看了眼他被砸的頭,血液沿著發根淌下來,覺得挺刺眼,但沒有心痛的感覺:“有勞,本郡沒事。去看看大夫吧!隔壁就有醫館。”
她的冷淡讓顧尛痛苦,眼底流露出一絲渴求和痛苦:“瑩瑩,我很想你。”
趙梓瑩無動于衷。
季晨看著嘆氣。
但作為朋友,他總歸要幫一把的。
笑著上前道:“見著有人沖撞郡主,顧尛忙過來了,也顧不上自己身上本就有傷。”
趙梓瑩淡淡垂眸:“季大人這話,叫百姓感到背脊發寒。救百姓于危險之中,本就是你們官員該做的,何須我一介無官無職的女流之輩謝?”
“若是為了得本郡一句謝,才出手相助,朝廷提拔你們這些人何用?你們當官不為百姓著想,難道為錢財私利么?”
她說話不輕不重。
站在酒樓前的臺階上,居高臨下,神色疏冷,就仿佛天生的上位者,在審判有些人的尸位素餐。
季晨從不知她嘴皮子這么厲害。
一時汗顏。
百姓紛紛皺眉。
季夫人微瞇了眼眸:“郡主恕罪,他大白天吃酒,把腦子吃糊涂了!妾身回去,一定好好教訓!”
季晨覺得好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