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很快被制服。
但還沒來得及審問,就都毒發身亡了。
蕭元敏被匆匆抱回了營帳治療。
靳伯虞站在門口,深藍的衣裳被染成了醬紫色,雙手也沾滿了元敏的血。
看著干干凈凈的水一盆盆端進去,又被血染得暗紅地被端出來。
血腥氣彌漫在空氣里,被光線一照,似一層血霧,焦灼著人心。
慕容黎抿唇站在樹下。
見著丈夫過來,忙問他:“怎么樣?”
蕭靖權搖頭:“沒有活口。現場留下的箭矢上有多家門戶的族徽,看似是林子里撿來的,而刺客身上有北遼人的圖騰!難說是誰指使,但可以肯定,朝中有人與北遼叛逆勾結。”
彩頭惹人心動,射落的亂箭也能成為栽贓嫁禍的兇器,讓人懷疑,又讓人無法查獲真兇,只能暗恨、只能遷怒,最后團結的形式變得四分五裂!
背后之人的用心,果然險惡!
慕容黎手握權利,百姓敬她、百官尊她,皇帝也寵她,她已經很久沒有這么生氣了!
“盯著武家和七皇子查下去吧!如今朝中最不安分的,也就這么幾個東西。至于北遼......你遣人直接去質問!也給北遼王一個驚醒,別王位還沒坐穩,就被人給掀翻了!”
蕭靖權將她攬入懷中,溫柔安撫:“已經去了密信。北遼大汗的王位是靠咱們坐上去的,即便他再有反骨,如今羽翼未豐,他沒那個膽子刺殺你!更何況,他身邊還有咱們的人監視著。放心,定能查到背后主使。”
慕容黎咬牙:“只怪這幾年過得太過太平,松懈了戒備,否則,也不能讓這起子小人有機會掀起風浪來,大家也不會受傷。”
蕭靖權順著她的背脊:“人心難測,哪里那么容易防備,否則,也不會有那么多爭端和謀反的發生了!這事兒要怪,也該怪那些居心叵測之人!”
“乖乖的,別亂想!有師傅在,小六不會有事的。”
許久后。
容宗明終于出來了,衣袖上染著大片暗紅血跡。
大家都圍上去詢問:“公主如何?”
容宗明道:“失血過多,公主還在昏睡。雖然劍傷有毒,但不幸中的萬幸,及時得到救治,也沒有傷及重要臟腑,并無性命之憂。”
“公主身體本就孱弱,晚些時候可能會有高熱起來,伺候的人需要格外謹慎小心,若有什么變故,一定立馬來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