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里多了愁意和難過，卻還如從前那般熱烈赤誠。

她已經記不得是何時貪戀上的折磨可以照進心底的光芒，又要她怎么能夠親手去打碎？

“蕭元楚，你根本不知道我是什么樣的人！何必跟我糾纏。”

元楚不在乎：“我也告訴過你，不管你是什么的人，我都要！我都喜歡！你不肯回應我，是因為我沒出息，從前只知吃喝瀟灑，到如今二十出頭的年紀卻還只是個縣官，是不是？”

柏麟否認。

世上出息的人那么多，無法讓她覺得心動，又有什么用！

“我沒有！”

元楚可以確定她心里是有自己的，心高興。

只要她心里有自己，那么之后是有多少難關，他都有信心可以闖過去！

“既然我們相互不嫌棄，還管別的做什么！就算你是蛇蝎又如何，我認了，這輩子也沒打算再跟旁人去糾纏！何況我一直都知道，你的心是干凈的，其他，都不重要！”

柏麟猛然怔住。

在這一刻，她仿佛聽到了自己失控的心疼。

她的臉色慘白到透明：“你知道了......你都知道了......”

“是，我知道！我不在乎。”

“可我要怎么不在乎？”

元楚輕撫她的臉，目光碎碎。

“這兩年多，你知道我是怎么過來的嗎？阿麟，我感覺我的魂都被你抽走了，我活著，我得為了父母活著，可我真的覺得比死了更辛苦。”

“柏麟，你待我真的是狠心，說走就走了，也不管我該怎么活下去！”

柏麟揪住她的衣襟，心痛如絞。

四目相對。

彼此落淚。

元楚溫柔親吻她的淚水：“皇叔已經查過了，可以確定，陛下和晉陽沒有過那樣不堪的過往！”

然后他將自己所知的慢慢都告訴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