陡然凌厲。

拔下頭上的簪子，就撲向柏麟。

“賤種，去死！”

柏麟沒有動。

就那么看著她撲過來。

直到這一刻，她終于確認，生母對她并沒有一絲溫情。

這件事，從頭到尾都不是自己的錯，可皇帝不是她能動搖得了的、柏瀟銳可以轉身就走，只有年幼的自己是她能欺負折磨得了的，所以哪怕是死，她也想帶上自己，好顯得她并沒有那么得廢物！

痛苦嗎？

其實并沒有，早就麻木了。

只是......有些遺憾，明明都是來人世走一遭，為什么旁人多多少少都能得到一絲父母之愛，而自己，卻什么都沒有？

但是這世上還是有人在意自己的，所以，她不會傻到任由瘋子來殺死自己。

想要動手的時候，她看到元楚飛快跑來擋在她面前。

只是沒想到，有人比他的動作更快。

一劍刺穿了晉陽。

劇痛和不敢置信，讓晉陽扭曲了面孔：“你......殺我？”

柏瀟銳拔出長劍，鮮血濺在了他臉上。

托住軟倒下去的晉陽，捂著她的傷口，想讓血淌得慢一些、瘦得折磨更久一些。

“孩子并沒有錯，是你把她帶來這個世上，是我給了她不堪的身世，最無辜的人是她，你不該傷害她的！”

“我這個做父親的失職了二十多年，今日總該為她做些什么！你我都死了，她才能干干凈凈的繼續活下去。”

從前晉陽恨皇帝，現在她恨柏瀟銳。

這份恨意，在她心里無限延伸，所以她依然厭惡柏麟。

早知會是今日結局，當初就不該對她手軟！

做成人彘，才好！

被捅穿的傷口越來越痛，失血過多讓她冷到發抖，什么話都說不出口......

柏瀟銳看著她的表情就知道，她死不悔改！

二十多年的愛慕，終是落了空。

其實當慕容黎找到他、揭破一切的時候，他就明白，曾經所作所為的報應和后果，都找上門來了。

他會答應反水。

是他無法消弭心底對晉陽的執念，既然等不到她的回頭，那就拉她一起下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