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安氏一族把賭注都壓在李錦身上,他若是倒臺,再上來的新太子可未必會再搭理安氏的投效,屆時安氏一族也是個輸。
靳漫微微一笑:“娘娘,別有用心的皇子收買了御前副總管,故意勾引東宮的宮女,與東宮的人何干呢?”
皇后會意,握著她的手輕輕一拍:“還是你機敏。”旋即目光一厲,“沈良媛戕害側妃皇孫,罪無可恕,看在你為皇家誕育血脈的份上,留你全尸。”
“賜白綾!”
“拖出去!”
沈良媛心底的那一絲希望破碎,從交椅上滑落下去。
沒有掙扎。
沒有求情。
死魚一樣,被拖了出去。
皇后離開。
錢側妃也俯身告退,旖旎著華麗的裙福緩緩離開。
跨越月門時,目光掃過靳漫,嘴角勾起似笑非笑的弧度。
靳漫看到了。
她也明白,背后指使沈良媛害安側妃、栽贓她的就是錢氏,但錢氏很聰明,沒有沾手此事、不留任何可能會指向她的證據。
而沈良媛的女兒還在錢氏那兒撫養,為了孩子,她也不會指認錢氏。
這一局,誰也沒贏。
只有張揚無腦的安側妃,輸了一條命。
臨走前,靳漫吩咐了安氏身邊的宮人:“把孩子抱去朝陽殿。”
宮人防備著,說要去帝后那兒討個旨意。
“若是孩子在朝陽殿出了事兒,是本宮的責任。可若是你違抗本宮的意思,孩子又在太子不在的時候出了什么事,到時候太子和帝后問責起來,就是你們自己提著腦袋去謝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