乳白色的香煙很快從鏤空蓋子里裊娜著騰升起來。
李錦睇了眼香煙,沉沉目光里帶著不易察覺的猜忌,轉瞬而過。
在靳漫對面的位置坐下了,湊進香爐嗅了嗅:“好聞,是什么香?”
靳漫聲兒軟軟的,但沒什么好話:“毒藥,專門配了毒死你的!”
李錦似笑:“氣性兒可真大,還氣著呢?”
靳漫捧了一盞茶飲慢慢啜著:“我一個沒人撐腰的外族人,哪兒敢在你堂堂南楚太子面前有什么氣性兒?”
茶水的香味與眾不同。
李錦懷疑,是否茶水有什么解毒作用。
又懷疑,是否故意引著他去喝。
但他想,嫁做他人婦了還為他保留處子之身的女人,腦子里裝得最多的就是情情愛愛,好不容易嫁給自己了,她可舍不得殺自己!
“這樣香的茶,不給我也來一杯么?”
羅素端著托盤進來。
笑著說:“殿下喝的是周朝的玄龍,很是稀有。攏共就得了二兩,可舍不得給您喝。”
李錦不貪一口喝的。
未顯示親昵,抓著她的手把茶盞送到唇邊,就著她喝茶得位置啜了一口。
果然齒頰留香。
是一等一的好茶。
“難怪這么小氣,當真是找不到替代品的好茶!”
靳漫把茶盞一推,任性道:“我就想一個人獨享一杯茶,你搞什么破壞!這是我家里人給我的,你怎么這么討厭!”
人在溫柔鄉待久了,會膩。
李錦這一個多月享受著妾室們的溫柔小意,總覺得少了點什么。
瞧她那任性自我的樣兒,終于覺得對味兒了!
“賠你!回頭我把陛下那兒討南楚最好的茶來賠你,這樣行不行?”
靳漫撇嘴。
南楚的東西再好,沾了惡心人的氣味,也都是爛臭的。
也配跟她家人千里迢迢給她送來的東西相提并論!
但做戲么,有了臺階兒遞過來,該下的時候就得下了。
否則,于大計無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