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黎突然間被迫接受頡兒被劫走、生死一線的消息,被迫接受蕭靖權親手送孩子去冒險的事實,心里一直恨著、怒著,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這會兒被揭開了。
她沒有猶豫,誠實搖頭:“不會!我可能,只會更加痛苦,到最后迫于無奈,還要親手將孩子送出去!他的決定,避免了我的為難。”
大嫂笑笑,沒再多說什么了。
小兩口的事,還是小兩口自己處理的好!她們這些旁觀者,偶爾點破一些迷霧就夠了!
兩個無齒之徒在炕上玩。
你“哦”一下,我“唉”一聲,聊得可開心了。
兩個年輕母親瞧著,心里說不出的柔軟。
“兩個小傻子!”
“沒什么比看到他們好好的,更值得我們高興的了。”
慕容黎怔忡了片刻,輕輕“恩”了一聲。
春意匆匆忙忙地奔進來:“主子!姑爺回來了!”
大嫂把小頡兒抱起來,放進她的懷里:“去吧!生氣就打他,不高興就在他面前哭一場,該過去的就讓它過去,我們得往前看,恩?”
慕容黎接過孩子,笑著點了點頭,出了門。
蕭靖權理所當然地被安排在了她和頡兒現在住著的院子里。
進門的時候,看到有血水端出來,慕容黎心頭控制不住一跳。
她拉住出來的小廝:“皇爺傷得如何?”
小廝回道:“一處箭傷,多處刀傷,好在太醫說了,沒有傷到要害。您安心。”
慕容黎揪緊的心臟一點點恢復了安定。
里頭伺候的見她來了,都很懂事地退了出去。
劉太醫正好收拾完藥箱,丟下一句“死不了”,也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