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到他身上一定都是傷,但這些天他都表現的很稀松平常,每次從凈房出來好好穿著寢衣躺上床,所以她半點不知道他身上的傷這么重!
蕭靖權大步過來,輕輕捂住了她的眼睛:“別哭,都好了!”
慕容黎讓他坐下,蹲身查看他的腿:“怎么了?為什么會沒有力氣?”
蕭靖權不想讓她擔心:“沒事......”
“蕭靖權!”她仰頭望著他,眼淚順著臉頰滾落,“你又想要騙我嗎?”
蕭靖權抿住了口中的字句,默了會兒,低聲道:“在雪地里跪了兩日,凍傷了。”
“你怎么那么傻呢?”
“只要你能醒過來,讓我做什么都愿意!”
蕭靖權擦掉她的淚,親吻她:“別擔心,師父說了,問題不大,好好養一陣子就能恢復了。”
慕容黎就是大夫,怎么會不知道凍傷過的腿,就算恢復了,多多少少會留下一點后遺癥!
忍住了淚,她接過他手里的軟巾子:“我來!”
蕭靖權握住她。
慕容黎挪開他的手,在熱水里搓了一把巾子,輕輕給他擦拭著身體,貼近那些大大小小傷口、擦拭他的右腿時,都小心翼翼,每一下都帶著細微的顫抖,心也在抖,怕弄疼了他一樣。
蕭靖權凝視著她。
她自出生就養在深宮,進出都是宮人伺候,若是不小心在手上劃拉個小口子,都要爬他膝頭上嗚嗚咽咽好一會兒,一向嬌滴滴的很,在他還不太懂男女之情的時候,就特別愿意寵著她,哪怕是多年分別后,也從未想過,讓她伺候自己......
其實這些傷對蕭靖權來說,根本不算什么。
但是他知道妻子會在意、會自責,才會一直瞞著她。
見她掉眼淚,更是心疼了:“別哭!多小的事,哪里值得掉金豆子了,恩?”
慕容黎半跪在他身前,抱著他的腰,埋首小腹前低低哭泣。
就算有點怨怪他時,心里還是愛的,他受傷的時候她都心疼,何況者是為了她才傷的!
“蕭靖權,我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