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能接受自己跟丈夫意外的男人做過那種事,還被別人知道?
一時恨極、惱極,兩眼一翻,暈過去了。
皇后捂了捂心口。
一時不知該恨李錦狠辣,還是該憐侄女倒霉。
“他想干什么?”
靳漫:“安家全力扶持的孩子,若是有朝一日爆出來是安良娣與人私通所生,該如何?若是再有人證出來指認,那野男人是安家或是皇后娘娘親自安排的,又當如何?”
“安氏一族所有努力功虧一簣是小,混淆皇家血脈的罪名可不小啊!”
皇后原本對這個孩子寄予厚望,如今聽來,只覺心驚肉跳!
一件事,未必動搖得了安家根基。
但世家大族,族人之中必然有那仗勢為惡的,更別談李錦背后刻意挖坑潑臟水了!
屆時一旦開始清算,安家怕是要就此沒落。
她看向靳漫。
銳利的目光像是要把人的皮肉都隔開。
片刻后,點出靳漫的心思:“你想扳倒他!”
靳漫不否認。
笑了笑,說:“安家行事張揚,偏偏李錦骨子里就不是一個能容人的人。鳥盡弓藏,他登上大位之日,必然就是你們安氏一族倒臺之時。”
皇后在深宮里斗了三十栽,早已經練就了不動聲色的本事。
端起茶盞,緩緩呷了一口。
許久后道:“太子妃若是以為安家就那么點本事,那就大錯特錯了。”
靳漫一笑:“東宮凈水小院的李良媛,跟著錢側妃住的孫美人,還有那對美艷的雙生舞姬,都是你們安插進來的人,為的是萬一李錦不讓安氏一族的女人生,好歹你們手里的傀儡還能生。”
“她們都是你們精挑細選的,美貌、且適合生育,可她們先后跟了李錦那么多年,有人生了嗎?娘娘和安家的自信,是來自于生下李真的那位孺人?”
皇后目光一厲。
她怎么會知道,李真母子是安家的人?
“利用二公子殺皇孫的,是不是你?把李真聰水底撬出來,讓他暴露在眾目睽睽之下,好引得那些野心勃勃的妾妃去算計他,是不是!”
其實靳漫并不確定李真母子的身份,只是乍她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