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說話。
靳漫知道他這會兒,應該是把能懷疑的都懷疑了一遍。
自己當然是首當其沖了!
但她也沒有開口。
李錦的目光落在她身上,說:“就不安慰安慰我么?”
靳漫抬手輕輕拂過他的臉。
不得不承認,這副皮囊確實是優越的。
哪怕年過三十,每天有那么多人要算計、又要算計那么多人,但除卻這雙眼睛越來越陰沉外,他的容貌卻好像沒什么變化。
她一笑,篤定道:“安良娣給你生下了兒子,白白胖胖的養著,不是真絕嗣,又不是病入膏肓,有什么可安慰你的?況且,以你凡事都要防一手的性子,定有嬌妾幼子養在東宮外。”
“不是么?”
李錦沒有否認,只是靠著車壁,微垂著眉眼看著她。
靳漫挑了下眉。
沒興趣套孩子的下落,想必就算安家差不出來,錢氏也能從蛛絲馬跡里把人給挖出來。
她就等看著李錦真正絕望的那一刻!
李錦執著她的手,輕輕揉著她的指節:“你覺得會是誰向我下的手?”
靳漫湊近他,不陰不陽地嗤笑了一聲:“用你滿懷嫌疑的眼神,審視出什么來了?”
李錦勾了下唇:“你這么了解我,又怎么會用這種招數來對付我?何況,我自問這兩年來待你足夠真心,你想要的,我也盡量滿足你。”
掌心貼上她的心口,“就是再硬的心腸,也該捂暖了。”
靳漫撣開他的手,懶得搭理地看向了別處。
不會像小安氏那樣耍小性子。
因為感情還沒到那一步。
也不會容忍的不計較。
因為她就不是個愛吃虧的人。
作為恨久了,又不爭氣心軟的矛盾女子,她只是冷冷淡淡,但沒跟他甩臉,就已經在是看在他被人下藥的份上,寬容大度了!
李錦覺得是她下手得可能性不大。
但也沒有徹底打消懷疑。
但既然他們之間的游戲還沒結束,還是得哄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