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漫吐了口氣:“頭疼。”
羅素取了香料往香爐里撥:“殿下這幾日晚上總睡不好,白天便頭疼,被人那么一鬧,更不舒服了。
屋外陽光正好。
細膩的粉霧在光影里飛散。
李錦的目光落在粉霧之間,蒙上了一層陰翳:“有了身孕,怎么還用這么重的香料?”
羅素回道:“太醫給配的,說是能安神提氣。”
李錦原就疑心她這里的用物,順勢道:“讓人去一些,換個太醫瞧一下。”輕拍了一下她的肩,“如今朝堂上不安靜,你的身孕雖然瞞著,難保不會被人探知了去,一應用度謹慎為上。”
靳漫不耐煩地擺了擺手。
羅素取了一部分香料包起來,交給了李錦的隨從。
李錦見她沒有半點著急的樣子,突然有事失望。
他倒寧愿是靳漫在背后搗鬼,起碼知道自己到底中了誰的陰招。
“懷著孩子本就辛苦,多思多慮更要傷身。”
靳漫揮開他的手,情緒激動:“孩子不在你肚子里,你當讓說得輕巧!它已經胎動了,對你而它只是個胎兒,不用你日夜擔心,可對我而它已經是一條活生生的生命!”
“它若是好好的,我還有這么一次當母親的機會!你讓太醫謊報我身體安康,可我不是沒知覺的蠢貨,我察覺得到我的身體在一日日變得虛弱!可它若是留不住,我還能活嗎?”
“便宜話還不是你一個人在說!”
李錦皺眉。
但見她多疑又驚懼的樣子,不免心軟下來:“別胡說,你不會有事!我們的孩子也會平平安安的出生!不是我讓太醫謊報你的身體狀況,我也是剛才知道,所以急著過來看你!”
“劉太醫,已經失蹤了。”
靳漫愣住。
惶恐不安的看著他。
“有人對我下手了,是不是?”
“你不是說會保護好我和孩子的嗎?為什么還會有人把手伸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