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平時ta都是在佛像里，聆聽和尚們還有來上香的香客們許愿。

凡人在許愿的時候，腦子里想的東西，都會同時被ta聽到，但面前的小奶團子卻不同。

這可能跟小奶團子本身就特殊有關，畢竟是永慧嘴里說的什么破劫者，天道的寵兒，沒點實力也不太合適。

所以，虛影只是不停地聽見小奶團子的心聲：“快點吧，快點讓法華寺里的壞蛋消失。”

“難道綿綿被騙了嗎？ta沒辦法實現這個心愿？”

“為什么呢？佛祖自己都承認法華寺里那個是壞蛋了呀，既然是壞蛋，那為什么還不幫忙呢？”

聽到這里，思考中的虛影忽然猶如醍醐灌頂一般，清醒過來。

ta還是大意了！

打從一開始，ta就不該承認法華寺里有壞蛋！如果ta一開始就否定小奶團，法華寺里沒有壞蛋，ta就不會陷入這樣矛盾的局面！

虛影悔不當初。

綿綿看虛影還是不說話，有點點無語。

小家伙晃了晃蘇辰瑾的手臂，仰著頭天真無邪地說：“大侄孫，佛祖不是很厲害嗎？這個佛祖怎么都沒辦法收拾掉法華寺里的壞蛋呀？”

蘇辰瑾立刻配合自家小姑奶奶，微笑道：“那可能……ta并不是真正的佛祖，只是在騙我們。”

“那，那綿綿還是不要許愿了。”綿綿皺眉，扁扁嘴巴又開始哭，“爸爸媽媽還是會醒不過來，綿綿好傷心呀，嗚嗚嗚。”

她哭泣的技巧越來越嫻熟，淚水說掉就掉。先前在劇組里學到的“演戲”這個能力，現在成了她特別擅長的技能。

蘇辰瑾心下覺得演戲的小姑奶奶特別可愛，表情卻不敢表現出來，跟著皺眉蹲下身道：“咱們離這個假佛遠一點，咱們不跟ta玩兒就是了。小姑奶奶別哭，您的爸爸媽媽遲早會醒過來的。”

蘇辰瑾一邊安慰，一邊蹲下身抱起綿綿，作勢要走。

祖孫兩的雙簧唱得精彩極了，誰看到都覺得他們演戲演得很真。

可能蘇家人都有點演戲天賦在身上？

不只是只能聽見“許愿”的虛影沒看出來兩人是在表演，客房外面圍著的一圈鬼，也沒能看出來。

他們只知道，床上的祖孫兩，一會兒皺眉，一會兒落淚，看著就像是在夢境里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打擊。

老王混在眾鬼之中，內心深處的天平再次傾斜。

不會吧不會吧？連他的假投降都破解了的小姑奶奶，不會真的這么輕易就被法華寺里的佛像虛影給打敗了吧？

那他可就要選擇新神派了，畢竟還能逃脫規則約束，可比在地獄里等著減刑要快活多了！

老王和綿綿接觸過，都開始覺得綿綿會輸，外面看熱鬧的新神派鬼魂們，更加不會認為綿綿能贏。

頭頂的“虛影”那么厲害，小姑奶奶馬上就要失敗了！

失敗以后，假如完全付出“相信”，最后許愿把自己搭進去，就會付出生命作為代價。

“等她敗了，那個‘佛’就會讓她死掉。”老張給老王科普，“她死就是猝死，根本看不出來，寺廟里的香客里很多這樣的人。”

老王不敢相信：“很多？那怎么沒被發現？”

老張微笑：“這你就不懂了，人就是這樣，一個人相信的東西，總想拉著親朋好友一起信，眼里再容不下別的。但這個就跟傳銷一樣，為了利益，許愿的時候把親朋好友當成祭品，也不是不行，誰會主動暴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