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渺套了件外套，在客廳等他。

浴室門被敲響，周曜懶散的嗓音響起：“拿過來。”

遲渺放下手機，拿起衣服過去。

還沒敲門，浴室的門就直接打開，周曜沒顧忌的站在她面前，遲渺下意識避開了視線，聽見他嗤聲道：“哪里沒看過，還害羞？”

遲渺保持著鎮靜，“現在還是注意一些分寸比較好。”

“注意給誰看？”周曜套好褲子，突然扔掉手里的衣服，一把將遲渺拉進浴室，他俯身逼進她，語氣里有著不易察覺的諷刺：“晏書錦回來了，你就要注意分寸？”

遲渺擰了下眉，她看向周曜。

突然發現周曜的眼尾竄著一抹紅，而那雙向來淡漠的眸子里，也混了些散亂。

周曜喝醉了。

遲渺反應過來。

周曜喝醉酒的次數屈指可數，遲渺唯一記得是她剛跟了周曜沒多久那一年。

他初出茅廬，被灌的天昏地暗，遲渺去接他的時候，他摟著她的腰，含糊不清的說了很多話。

發現他的走神，周曜有些不悅，他伸手掐住遲渺的下巴，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左右端詳了一會，眉心漸緊，“丑。”

遲渺拍掉他的手，彎腰給他撿衣服，低下頭的瞬間接嘴問了句：“那誰好看？”

周曜就不說話了，他推開遲渺，抬腿出了浴室，在客廳沙發上躺下。

遲渺想叫醒他讓他回自己家，但看著他緊皺的眉心，又算了。

只是次日清晨，遲渺起來的時候就看到周曜臉色很差的坐在客廳。

他看見遲渺，捏著眉心說道：“別告訴許沁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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