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渺斂眉，收好懷里的文件。

周沅在邊上看著，臉上神色很不舒服，她忍不住哼了聲，“遲秘書，去開會之前還是先補個妝比較好，畢竟代表了凌華的形象呢。”

遲渺剛剛休息了一會，現在腦子清醒多了，她看向周沅，“周小姐操心過頭了。”

周曜昨晚自己說的，周沅不是凌華的員工，所以她還沒資格關心凌華的形象。

周沅這兩天跟在周曜身邊，習慣了遲渺的悶不吭聲，現在陡然聽到遲渺反駁她，瞇起眼睛，諷刺著開口。

“遲秘書現在是不是有點持寵而嬌？昨天逃班，今天睡覺，真不愧是周曜的好秘書呀。”

好秘書三個字她咬的很重，遲渺眉心擰了下正要開口，就聽到周曜冷沉的嗓音：“周沅。”

警告意味很重，周沅眼里浮出一抹不甘心，但終究沒再繼續說。

跟著進了會議室以后，周曜身上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離感更重，他在主位坐下，眸光直接看向王經理：“我希望你今天做好了準備。”

王經理忙遞過來一份文件，“之前的企劃，還有您要的報表都在這里。”

王經理距離周曜的位置遠，只能先把文件推到遲渺面前，又由遲渺遞給周曜。

遞過去的時候，周曜剛好伸手過來接，遲渺指尖冰涼，對上周曜溫熱肌膚的瞬間，就像被燙到一樣，立馬收了回來。

會議的內容和之前差不多，圍繞著對家的惡意競爭考慮解決辦法，遲渺一邊做記錄，一邊給周曜找各種他需要的案例和數據。

除開其他的，至少在工作方面，遲渺對周曜的習慣了解的透徹。

今天也沒有再像那天一樣，會議進行的很順利，只是快結束的時候，王經理突然問了句：“周總，吳主任的位置空出來了，您看是我們這邊招人，還是總部再派人過來？”

吳主任就是那個內賊，將公司的一組數據賣給了對家，現下他被開除，位置自然空了出來。

只是王經理有些拿不準該怎么處理。

周曜動作一頓，“我會考慮。”

他說完就起身出去，遲渺跟在他身后亦步亦趨。

轉過拐角，周曜突然停住腳步，他扭頭問遲渺：“想留在春城嗎？”

遲渺默了下反問，“你要讓我留下？”

春城雖然環境很好，可距離津南很遠。

幾乎沒遲疑的，遲渺就搖頭，“我外公還在津南，我不可能留下。”

周曜漫不經心的動了下眉心：“確定？”

遲渺當然確定，可周曜卻沒再說這問題，遲渺忍不住心里有些忐忑和焦急。

她摸不清周曜的想法，擔心他會不會當真讓她留在春城。

外公一個人在津南，遲渺不可能距離他太遠。

遲渺心里想著這事，跟在周曜后面就回了休息室。

周沅還在等著他們，她手里拿著手機，抬頭和周曜打了聲招呼。

遲渺將文件放在桌上，想要整理下，周沅卻放下了手機，似笑非笑的看著她：“遲秘書，可以麻煩你幫我接杯水嗎？”

飲水機確實在遲渺這邊，她也沒多想，起身去給周沅接水。

“我要熱水。”周沅一邊說，一邊和周曜抱怨：“休息室的空調開的太足了，我在這里等你都覺得好冷。”

遲渺把水倒好遞過去，周沅一邊起身來接，一邊和周曜賣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