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渺確實喝的多,腦子里灌了漿糊一樣,她揪著周曜衣角的手都有些不穩。
周曜的視線在被她拽著的衣角上停留片刻,聲音沒多少情緒,“酒喝的挺厲害。”
遲渺眼尾泛著紅,瞳孔里水意閃動,完全丟了平日沉穩安靜的姿態。
她睫毛輕輕抖了下,然后慢慢說道:“你不是最討厭這樣的應酬嗎?”
周曜在某些方面有自己怪異的潔癖,平時不沾煙,除開必要也不愛沾酒。
遲渺跟在他身邊那么多年,對他的喜好記得很清楚。
周曜眉梢微動,也沒在意遲渺還扯著他的衣服,嗤笑道,“現在又這么敬業了?”
遲渺嗓子其實不太舒服,總覺得有點緊。
她靠在秋千上,手上發軟沒力氣,松開拉著周曜的手,抿了下唇說道:“許沁沁也在春城的。”
周曜眸光微凝,“所以?”
遲渺垂下睫毛想了下措辭,正要開口,就看見一個男人過來招呼他們:“周總,許少他們在別墅里等你過去呢。”
遲渺原本要說的話被打斷,她看向周曜,后者點點頭,又回頭看向遲渺。
遲渺縱然有些暈,但好在一開始找服務生要了醒酒藥吃,所以思緒勉強還算清醒。
此時她也看明白了周曜的意思,扶著秋千起身,跟在他身后往別墅里去。
別墅大門口有段路為了好看種了不少海棠,所以燈光很暗。
遲渺一直有夜盲的毛病,加上今天又喝了酒,哪怕再小心也不免有些跌撞。
她一步接著一步,走的小心翼翼,努力想適應現在的暗色。
然而卻猝不及防周曜突然停住步伐。
遲渺不知道,恰好一頭撞在他身上。
周曜冷倦的聲音幽幽響起:“路都不會走了?”
遲渺捂著鼻尖后退開半步,輕聲解釋,“我沒想到你會突然停下。”
周曜冷呵,他本來就高,兩人距離又很近,遲渺隱隱約約能看見個人影,跟座小山一樣。
遲渺在這時候本身就看不清,所以明顯感覺到壓迫感很強。
她攥了攥掌心,“齊頌他們還在等著。”
遲渺說完就故作鎮定的想要抬腿離開,然而剛錯開周曜,才往前兩步,就感覺一腳踩空。
心跳瞬間加速,遲渺倉皇閉眼,只是想象中摔倒的疼痛沒有。
心跳瞬間加速,遲渺倉皇閉眼,只是想象中摔倒的疼痛沒有。
她被周曜從后面拉住了胳膊。
遲渺心里一跳,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周曜順著力道拉到身邊。
遲渺這下腦子徹底不暈了,瞬間的驚嚇也也讓她掌心冰涼。
周曜緊緊箍著她的胳膊,聽不出喜怒的嘖了聲:“還是一樣蠢。”
遲渺有心要反駁,只是這一鬧倒是讓她嗓子更不舒服,張嘴好幾次沒發出聲音。
周曜睨她一眼,“嚇到了?這么沒用?”
遲渺堪堪從嗓子里擠出一個“我”,周曜就松開她的胳膊,轉而牽住她的手腕。
肌膚上溫熱的觸感讓遲渺有些怔愣,但很快她回過神來,僵著神色咬了下唇角。
她聲音有些啞,“我自己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