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剛說完，就聽見周曜散漫的聲音：“不需要，我只是過來看看。”

“遲渺姐。”許沁沁坐在周曜身旁，也扭頭看向遲渺，她粉色的唇釉看上去水潤可愛，透著一股天真的無辜感：“你上午說我能力太差，所以周總帶我過來學習一下你的工作能力，你不用擔心什么，周總不會怪你的。”

到底是不會怪她坐錯了位置，還是不會怪她上午罵了許沁沁，這話里的意思不太好判斷。

遲渺抿著嘴角，臉上沒什么表情。

還是霍婷婷會來事，她拉了下遲渺，笑著說，“面試馬上開始了，你可要拿出你凌華首席秘書的氣勢來，好好面試這群小朋友。”

從遲渺被調出總裁辦公室以后，凌華新任的首席秘書一直還沒有確認。

許沁沁聽到這話，忍不住又看向遲渺。

她不是沒有和周曜提過這事，可周曜卻都沒有明確的給出過答復。

所以凌華內部現在還是默認，遲渺仍舊是周曜的首席秘書。

尤其是許沁沁之前跟著朱莉去財務的時候，無意聽到的，遲渺如今的薪資待遇，還是按照首席秘書的職位算的。

許沁沁心里胡思亂想的時候，面試卻已經開始。

遲渺快速進入工作狀態，認真翻看著實習生的資料。

只是怎么都有些不盡人意。

直到最后兩組的時候，她才忍不住將手里的筆放下，呼出一口氣。

她這明顯是有些煩躁了。

許沁沁因為有其他事，十分鐘前就離開，然而周曜還在。

她放筆的時候，動作有些大，不小心撞到了周曜的手肘。

遲渺一頓：“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新的一組面試人員還沒進來，霍婷婷和另一位主管也出去上廁所了。

周曜淡淡掃她一眼，“這時候眼光挺挑。”

遲渺聽出他語氣里的嘲諷，她默了下說：“如果你有滿意的，可以叫回來。”

周曜指尖在桌面上點了下，他突然問遲渺，“還記得你最開始進凌華的樣子嗎？”

遲渺最開始進凌華的時候，才大二，她是破例被周曜帶進公司，然后直接扔在基層鍛煉起來的。

“遲渺，你那會還不如他們。”周曜冷嗤的聲音將她的思緒拉回來。

遲渺握著文件的手微微收緊，她聲音鎮定：“所以你是什么意思？”

周曜面色不變，他烏沉的瞳孔里無波無瀾，“既然你那么看不上許沁沁的能力，不如把她帶到能交接你的職位？”

遲渺呼吸一滯，“我帶不了她。”

“那是你自己的問題。”

遲渺緩了好一會，才沉聲說道，“我不想帶她。”

“可以。”周曜沒什么情緒的嗤了聲，看著遲渺，屈指在桌面上敲了，嗓音發沉，有些散漫的開口：“不想帶她，那你可以再找個能接替你職位的人過來。”

遲渺沒說話，她和許沁沁之間的關系，她不信周曜不知道。

然而，周曜卻站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他聲音寡淡至極，“這是你在凌華的最后一個工作，等你的工作可以全部交接出去，就可以滾了。”

他說完就出去，只剩下遲渺一個人在會議室里，頭疼的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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