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讓你自作主張的?”彼時還沒下班,遲渺聲音陡然提高,明顯的有些發火。
許沁沁手足無措的站在原地,她低聲說道:“莫總明明已經主動朝我們拋出了橄欖枝,遲渺姐你為什么不愿意接呢?”
她說著眼眶已經開始泛紅,聲音又委屈又難過,“遲渺姐,我知道你覺得周總沒有帶你去見莫總,而是帶了我去,所以不太相信我,但是我真的覺得可以試試。”
本來辦公室里就因為遲渺剛剛突然發火而安靜下來,所以許沁沁說的話,其余人都聽得清楚。
許沁沁的話雖然說得委婉,但是也很明白。
就是在說遲渺因為不滿許沁沁,所以故意針對她。
遲渺頓了片刻,隨后閉閉眼才冷聲開口,“陳館長這邊,我不可能推,既然你約了莫總,那你自己去。”
談生意向來忌諱越級,尤其陳卓還是這次點名負責蔚藍對接的人,遲渺要是真把他晾下,那凌華恨蔚藍的合作基本沒可能了。
畢竟比起凌華,莫遠聰自然更會更聽信自己人的意見。
而遲渺本身也是打算了要去和莫遠聰見面的,只是還不是現在,也不是這種方式。
她心里煩躁,火氣直往頭頂沖,冷聲呵斥許沁沁:“你要是沒事的話,就去準備下和莫總見面。”
許沁沁臉上有些遲疑,但很快就消失不見,只溫吞的和遲渺說道,“遲渺姐,周總既然讓我來和你一起做蔚藍的案子,我就一定不會辜負你們的期望,我會好好和莫總說的。”
遲渺一度覺得,許沁沁在凌華別的沒學到,唯獨說話的藝術提高了不少層次。
但她現在懶得再多說什么,她一會還要先去療養院看看外公,再去找陳卓。
原本今天是外婆的忌日,外公要去看看外婆,但李燕南突然過來,還鬧出來那么一檔子事,就只能往后推遲了。
到療養院的時候,護工在陪著外公用晚飯,李燕南上午來過一次,被院長攔著沒進來。
遲渺心里稍安定,又和外公說了兩句話,才急忙忙的趕去找陳卓。
好在和陳卓約的地方不遠,遲渺過去的時候,陳卓也剛到。
他看向遲渺,主動伸手:“遲秘書久等。”
遲渺臉上掛起一抹淡笑,“陳館長不用客氣,我今晚約您出來并非為了公事。”
遲渺態度拿捏得好,陳卓現在搖擺不定的態度其實很明顯,無非就是還在權衡利弊,而且凌華大概率還不在他的優先考慮范圍之內。
遲渺明白,想要和這種人套近關系,就不能只談工作。
她笑著和陳卓說道,“前天和朋友見面的時候,提到了一句要和蔚藍合作,他說一直很喜歡蔚藍的非遺展,但是上個月開票的時候,他在國外忙工作,沒搶到票,所以想問問陳館長,今年還會有非遺的展嗎?”
她臉上的笑容溫和輕柔,怎么看都很真誠:“我朋友可說了,如果下半年還有,他推了所有的工作都一定會去的。”
陳卓挺大度,聽完遲渺的話,直接說道,“這有什么,遲秘書到時候直接帶朋友過來就行,一張票的事。”
“那我先謝謝陳館長了。”遲渺也不做作,抬手招來服務員點菜。
吃飯期間,遲渺也時不時的找話題,雖然沒明說到工作上,但也問了不少關于蔚藍的事。
這時候她挺慶幸,幸好自己之前跟著謝潯看了不少關于展覽的事,所以現在才能和陳卓對答如流。
陳卓也挺驚訝,“遲秘書,沒想到你對藝術展也這么了解?很讓我意外。”
“一個朋友是做這方面的,之前跟著他學過一點。”遲渺面不改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