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路上就聯系了小葉，問了周曜是否在公司。

“周總在公司的，就是今天有外企過來談合作，應該比較忙。”

遲渺了解清楚情況，直接將車開到凌華。

她本來想在樓下等著，但小葉發來消息說，外企的人剛走，現在可以上去。

遲渺知道周曜有多忙，反正她也只是為了說一件事，也不想再耽誤。

一路直達到總裁辦公室，里面只有李爍在。

遲渺微微側目，以前她在的時候，李爍基本都是被外派的，現在反而好像跟著周曜的時間多了起來。

李爍看見她，也沒意外，打了聲招呼，就拿上文件去找周曜簽字。

遲渺跟在他身后一起進去，周曜正在看文件，聽見遲渺的動靜，抬起眼，黑沉的眸子里裹挾著深寒，“誰讓你進來的？”

遲渺沒看他正在簽署的文件，輕聲道，“我有事找你。”

“有預約嗎？”

遲渺一頓，“我只耽誤你五分鐘的時間。”

“我為什么要因為你耽誤五分鐘？”周曜冷嗤了聲，他將簽好字的文件遞給李爍，后者接過文件就出了辦公室。

周曜這才將手里的筆，漫不經心的扔在桌上，他嘖了聲，好整以暇的看著遲渺，“遲渺，你哪里來的勇氣這么理直氣壯？”

遲渺捏了捏掌心，她看向周曜，“抱歉周總，是我的問題，但我只是問你一件事，我外公療養院的費用，是你給的嗎？”

周曜纖長的睫毛垂落，他指尖點在桌面上，嗓音淡然，“他以前對我不錯。”

遲渺點點頭：“我和劉院長申請了退款，到時候錢會打到凌華的賬務上，你讓財務的人注意查收。”

周曜的指尖在桌面上停住，他烏沉的眸子瞥向遲渺，聽不出語氣的開口，“不受嗟來之食，很好，有骨氣。”

他頓了下，話鋒一轉：“可惜沒什么用，而且愚蠢。”

遲渺站在原地，聽著周曜毫不客氣的話。

外公的手術能夠成功進行，周曜幫了不少忙，她閉了閉眼，緩緩說道：“你的心意收回去，我自己家里的事，我會處理好的。”

周曜意義不明的冷笑一聲，不知道什么意思。

片刻后，她又聽見周曜帶著冷意的輕嘲，“遲渺，數年如一日，你真的蠢到無藥可救。”

遲渺垂下眼瞼，她聽見自己的聲音：“我以后不會再礙你的眼。”

周曜盯著她，眼里本就冷沉的情緒，在一番涌動以后，又漸漸趨于平靜，匯成了不悅。

他盯著遲渺，“你聯系張庭安了？”

提起張庭安，遲渺的臉色也不好看。

不過她突然想起，昨晚張庭安說，周曜也一直讓他在盯著周國兵。

為什么？

不過她還沒開口，就聽見周曜語氣冷硬的開口，“你說的你家的事，你會處理，就是讓你的家人來公司找我要錢？遲渺，你處理的可真好。”

“現在你找張庭安打聽周國兵的事情，是不是準備將周國兵也介紹到凌華？”

“遲渺，你算盤打的不錯。”周曜語氣淡淡。

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