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那小護士遞出來一張單子,“去繳費,然后打一針破傷風。”
她這話是對著遲渺說的,單子也是遞到遲渺面前。
顯然,她是剛剛被周曜身上的氣勢給嚇到。
遲渺接過單子,低低和周曜說,“你在這里等我,我去繳費。”
周曜眼尾下壓,瞳孔又黑又冷,他盯著遲渺沒說話。
遲渺拿著單子去繳費拿藥,然后倒回來帶著周曜去打破傷風。
只是過去以后,周曜才冷冷吐出一句:“我破傷風過敏。”
打針的醫生說,“那打蛋白的。”
遲渺又只能又去繳費。
打完針以后得在醫院觀察半小時,遲渺看著周曜包扎起來的手臂,聲音溫淺,“你有什么要求都可以和我提,我剛剛和謝潯打過電話,只要不是太過分,我們都可以盡量滿足你。”
她態度拉得低。
只是她這話剛說完,走廊遠處突然就過來一個人影。
急匆匆的,直奔著他們過來。
許沁沁昨晚連夜跟著周曜從合城回津南,困乏的難受,所以她連夜跟公司請了假,今天沒去上班。
她也不是很在意,畢竟她在公司需要做的活也不多。
直到李爍打電話說周曜受傷了在醫院,但他現在在城東趕不過來,她這才從家里出來。
隔著一段距離,許沁沁就看見遲渺站在周曜旁邊,又想起李爍說的,周曜是在去巡視燃星施工現場受傷的,她就忍不住冷下臉。
遲渺原本在等著周曜的回話,就突然聽到一道有些尖銳的嗓音,“阿曜,你沒事吧?”
許沁沁跑的氣喘吁吁的,她直接將周曜旁邊的遲渺擠開,咬著嘴唇紅著眼眶看向周曜:“你怎么跑去施工現場了,李爍給我打電話的時候,嚇死我了,那樣的小作坊本來就不靠譜,你跑去那里做什么?”
她一口氣說個不停,哭哭啼啼的聲音在嘈雜的醫院走廊里吸引了不少人注意。
周曜面色不改,“李爍讓你過來的?”
“他在城東走不開,阿曜,你受傷了怎么也不告訴我?”許沁沁眼眶紅紅的問他。
周曜微閉著眼,淡聲道,“不是大事。”
“還不是大事?”許沁沁更委屈了,“那什么才是大事,你受傷了卻讓別的女人陪著一起,這還不是大事嗎?”
她說完,扭頭看向遲渺,語氣里帶了些她自己都沒發覺的哀怨,“遲渺姐,既然你已經從凌華離職了,能不能就別出現在周曜眼前?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利用工作原因出現在他面前,到底是想做什么,你我心知肚明。”
“阿曜他不好跟你多說什么,但是你可不可以也有點分寸?”
遲渺抬眼,臉色滿是譏諷:“你以為是我想跟他一起來?”
她冷沉的眸子瞥了周曜一眼,語氣不是很好,“醫藥費的事情,煩請周總到時候自己拿著單據到燃星來,我再待下去,可就是真的沒有分寸感了。”
她說完轉身就離開,許沁沁看著她的背影,指尖蜷縮起來,又滿是委屈的看向周曜。
“阿曜,你為什么會和她一起,是不是她主動來找你,故意讓你和她去施工現場那邊的?”
周曜原本半闔著的眸子緩緩抬起,他眉心中的冷氣并未散去。
許沁沁眼巴巴的看著他,想從他的回答里聽到確切的話。
然而。
周曜烏沉的眸子一掃,卻是沒什么語氣的說道,“既然這么不滿,你今天何必請假不去公司?”
許沁沁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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