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看著遲渺，欲又止，但停了一會，又把視線轉開了。

如此反復好幾次，遲渺終于抬眼：“想說什么就說。”

“其實也沒什么想說的。”林雅遲疑著，“就是……我聽我爸說的，周曜不知道怎么了，跟人打了一架，又瘋了一樣的在針對榮達。”

“就是你知道吧，他本來在凌華就很艱難了，現在又去對付榮達，看著有點像是要玉石俱焚的樣子，我爸、我爸想讓我問問你，他和榮達是有什么過節嗎，我家最近有打算跟榮達的合作……”

遲渺一頓，“榮達？”

“孫家那個榮達。”

“孫晉？”

林雅：“他果然是和孫晉有過節嗎，孫晉前幾天才回來，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我肯定要勸我爸別和榮達合作了，我看周曜的報復心挺強的。”

遲渺抿著唇，沒說話。

林雅也不再問了，她知道遲渺不太愿意聽到周曜的事。

遲渺是幾天后接到的齊頌的電話，她起先沒認出來，齊頌嘖聲：“你故意的吧？”

遲渺說：“沒事我就掛了。”

齊頌那邊爆了一句粗口，語氣有些煩躁的說道：“阿曜不見了。”

遲渺說，“他不見了，為什么要和我說？”

齊頌重重的換了一口氣，他伸手捋了一把自己的頭發，才說道：“你這個女人，能不能有點良心，你以為他是為了誰？”

“孫晉那個混蛋你不可能忘了吧？”齊頌問她。

遲渺聽到孫晉這個名字就渾身難受，一想到自己曾經和那樣一個人渣綁到一起那么久，她就有種強烈的嘔吐感。

“阿曜說你和孫晉沒那一檔子事，ok我信了，但是遲秘書，你知道孫晉做了什么嗎？”

“他恨不得拿個喇叭到處說你們睡了，說你給阿曜戴了綠帽子，還有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還有——”

“還有我們一群人都看到了，你和孫晉在接吻，遲渺你真行，阿曜生日你搞這出。”

齊頌想起那個場面，都替周曜火大。

他問遲渺，“你以為孫晉那會出國是為什么，還不是因為他想去你學校，被阿曜攔住了，他怕影響你。”

“孫晉那種傻逼，怎么禍害人怎么來，你要是真被他給沾上了，你以為你現在還能趾高氣昂的站在阿曜面前？你他媽早不知道被丟在哪個地方去了。”

遲渺瞳孔一沉，厲聲呵斥，“我沒有和孫晉接吻！”

齊頌這樣一說，遲渺想起來了。

那天是周曜的生日，她本來想早點結束工作去給周曜過生日，結果被孫晉在半路攔住。

他喝了酒，要強吻她，被她一巴掌打在臉上。

卻不知道這場面被周曜看見了。

遲渺的心一直往下沉，她記得那天，她去找周曜的時候，周曜的反應并沒有任何不對。

而她，為了不讓周曜擔心，也就沒再主動提及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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