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紅唇上揚,“我提醒你,當下的關口范文曜極有可能卷錢跑路,你若還有點腦子,就該馬上回去看住他。”
洛皎皎臉色一變。
“他不會!”
棠恬笑了下,“你這樣的人,居然會無條件相信一個男人,真不可思議。”
洛皎皎又急又慌,眼珠子亂轉。
“你真的不幫我?就不怕我拉洛家下水?”
棠恬回頭看她,杏眸如炬,“洛家行的端坐的正,唯一的污點就是有你這個女兒。”
洛皎皎怒不可遏,指著她罵道:“你一定會后悔!”
她怒沖沖離開嘉合園的時候,健步如飛,似乎忘了自己崴腳這件事。
棠恬站在落地窗前看她離去的背影,譏諷道:“咱家什么時候成骨科醫院啦?”
保姆不忿:“不幫她就是得罪她,什么人啊!”
“她還照著您的模樣整,還整的那么僵硬,笑起來我都害怕!”
棠恬輕笑道:“刀割在她臉上,疼的又不是我。”
她站累了,扶著腰回房間休息。
洛皎皎真的著急,當天便急不可耐的驅車回了南方。
一周后大家聚在洛家慶祝許笙笙出院。
她從洛鳴凱口中得知,爸爸出面幫洛皎皎處理了無證采礦的事。
棠恬挑眉,“她的事兒只用錢處理不了,爸爸動了自己的人脈?”
洛鳴凱嗯了聲,“爸爸的老同學在當地位置不低。”
到底是自己的女兒,即便屢次犯錯,洛徵庭依然無法舍棄不管。
她意有所指的說:“以后嫂子出入要注意點,千萬別再摔了,多嚇人呢。”
洛鳴凱臉色微沉。
“笙笙摔倒跟洛皎皎脫不了關系。”
棠恬:“大哥心明眼亮。”
洛鳴凱看向陪喬沁看電視的許笙笙,“笙笙特別特別好,是我對不住她。”
此時的棠恬以為他說的是摔倒的事,到后來才明白,他所謂的對不起指的是什么。
又下了兩場雪,便到了年關。
年底集團事情多,商焱忙的團團轉,應酬一個接著一個。
本應陪商焱出席的棠恬還有不到一個月分娩,肚子鼓成了球,被商焱強行下了禁足令,哪兒都不能去。
到了臘八這天,廚房做了臘八粥,棠恬讓廚房給商焱留一碗,等晚上參加過晚宴回來喝。
可是她等啊等,等到晚上十點都沒見人影兒。
奇怪的是給商焱打電話居然沒人接。
棠恬撥通了黃續的電話,“晚宴還沒結束?”
黃續說:“老板喝多了,在風和公館的客房休息。”
她本能的覺得不對勁,商焱酒量不錯,也沒可能被人灌酒,而且他是個凡事有度的人,絕不可能喝多。
“說實話,到底發生什么事了?”
黃續沉默片刻,語氣輕松的說:“真沒事兒,一會兒老板清醒點,我就送他回去,您先休息。”
掛了電話,棠恬披上羊毛披肩,來到一樓客廳。
從落地窗看出去,前院籠在昏黃的庭院燈里,靜謐安寧。
可是她的左眼皮突突直跳。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