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后，糖糖見到了舅舅家的小弟弟。

糖糖天真的說：“果果出生的時候和小弟弟一樣，不對，果果的眼睛要大一點點。”

她問洛鳴凱：“小弟弟叫什么名字？”

床上的許笙笙溫柔的說：“叫小團子，團團圓圓的意思。”

糖糖趴在床邊，奶聲奶氣的，“小團子，我是你的姐姐糖糖，你還有個哥哥叫果果。”

眾人看到這一幕，都忍不住心頭發軟。

喬沁沾了沾眼角，悄然離開病房。

棠恬注意到了，跟出去卻見她正一個人抹眼淚。

看到她出來匆忙的擦去眼淚，掩飾道：“我眼睛有點不舒服……”

“媽媽，您對著我不用這樣。”

她幫喬沁擦淚，“您在想念您的女兒，對嗎？”

喬沁哀傷的點了點頭，“你不是，皎皎也不是，那我生下來的孩子去哪里了？”

偏偏舊檔案燒掉了，查無可查才最讓人絕望。

棠恬跟她確認，“對那個孩子，您和爸爸有沒有特別的印象？比如胎記什么的？”

“沒有，”喬沁嘆道：“若是有，也不會被洛皎皎，不對，周顏兒魚目混珠。”

和棠恬的親生父母一樣，大海撈針。

許笙笙出院那天，棠恬也帶著兩個孩子回了洛家。

許笙笙特別稀罕小糖果，摸著他的胳膊腿兒直說：“以后團子也能長得這么結實健康就好了。”

棠恬抱著小團子，柔聲說：“會的，小孩子養養就胖了。”

許笙笙很惋惜的嘆了聲，“可惜我母乳不好，只能全奶粉喂養。”

“現在全奶粉喂養很正常啦。”

跟她聊了幾句，棠恬去找喬沁，發現她正盯著人收拾洛皎皎的房間。

“對，所有的東西嗎，一件不留，全部丟掉。”

棠恬掃過堆放雜物的箱子，忽然發現了一件眼熟的東西。

“這不是我小時候戴的金鐲子嗎？”

喬沁忙去檢查，果然她小時候戴過的，內側還刻有她的名字。

“以為你出國的時候帶走了，沒想到在她這兒！”

棠恬無語，“我想著給您留個念想呢，怎么會帶走。”

她蹲下開始檢查那箱子里的東西，“再看看還有沒有別的東西。”

果不其然，在洛皎皎的物品里翻到喬沁幾樣不常戴的珠寶。

“這丫頭怎么偷東西啊！”

喬沁的眉頭皺的死緊。

傭人整理到書本，棠恬想著有想看的書帶回去，卻無意發現了一本舊影集。

影集里大多棠恬小時候的照片，可惜都被洛皎皎劃花了臉。

這可把喬沁心疼壞了。

“這都是你成長的痕跡啊！”

棠恬的關注點卻不在這上面，她更喜歡看照片里的其他人，年輕的爸爸媽媽和調皮的哥哥，還有是視她如珠如寶爺爺奶奶。

翻到最后面，是喬沁懷孕時在醫院的照片。

喬沁回憶起從前，臉上不禁浮現起淡淡幸福的笑意。

“我分娩之前，那孩子忽然轉成臀位，我害怕剖腹產整天惴惴不安，你爸就拿相機給我拍照，哄我開心。”

她指著照片里的自己，“這是最后一張，拍完我就進手術室了。”

雖然肚子里懷的不是自己，棠恬仍然可以感覺到那份涌動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