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做賊心虛,就是夏千羽此時的心態。
她心里很清楚林陌塵當初威脅敲詐她的前提,其實完全是因為掌握她的某個罪證。
所以夏千羽才更擔心傅硯池一旦報警把林陌塵抓起來,那到時候林陌塵絕對會把她上次買通林家管家要把穆棉推下樓的事公布于眾。
若是那樣,恐怕傅硯池會像三年前對林陌塵那樣,也送她去坐牢!
想到這種可能,夏千羽更是緊緊抓住傅硯池的手臂,慌亂中急忙找尋一個可以勸阻他報警的理由:
“硯池,你剛剛說林陌塵把那五十億打進了嚴浩公司的賬戶,可一旦報警確定嚴浩公司竊取我們公司游戲軟件是受林陌塵指使的,那我給林陌塵的五十億豈不是成了他觸及法律底線的臟款了,到時候我是不是也要跟他一起坐牢?”
“可是我坐牢了我爸怎么辦?他只有我這一個女兒,而且他后半生時時刻刻多離不開人照顧的,我要是坐了牢我爸他該怎么辦啊……”
看著夏千羽說著說著再次無助的哭起來,傅硯池劍眉緊蹙。
認識夏千羽快七八年了,他以前一直覺得這個女人很聰明,可最近這段日子發生的種種,卻讓他越來越察覺夏千羽的愚蠢。
但不管怎樣,夏叔得了漸凍癥,現在的病情不能再承受任何痛苦的刺激。
傅硯池也說不清楚,為什么他總是會格外心疼夏叔,明明他們并沒有血緣關系。
或許是因為他從小就沒見過父親,所以潛意識里一直把夏叔當成自己父親一樣敬愛了吧。
于是一番掙扎考量后,傅硯池最后還是為了夏叔,答應夏千羽的懇求,沉色道:
“好了,我暫且不會報警,但是千羽,我希望近來發生的一切到此為止!”
傅硯池凌厲的說完就轉身上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