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尊,你什么時候又跑到我家里來了?”
從醫院出來后,兩個人去吃了飯,她就讓保鏢把他“押”回他的家里去,她才能耳邊清靜一點。
誰知道夜色深了,她熄燈要休息時,看到門口的燈光折射進房里,是外面走廊上的感應燈亮起來,有人來了。
傭人晚上不會來打擾她,有什么事都是打內線電話告訴她的。
會在這個時候跑到她這里來,又沒有打擾她的,除了那頭蠻牛,不會有第二個人了。
“剛到的,剛鋪好了床,準備休息。箏兒,你是不是預感到我會來?咱們夫妻倆就是有心靈感應,有默契。”
凌箏:“……誰和你是夫妻了?你就不能去房間睡?再不濟也可以睡沙發,非要睡地板!感冒剛好,又想感冒了是吧?”
“這里離你最近。”
凌箏瞪著他。
忽地,她扭身回房里,還關上了房門。
喬尊看著關上的房門,小聲說道:“我以為會讓我進去睡呢。”
可能是他裝暈,惹毛了她,今晚她不心疼他,不讓他進房睡了。
還是睡地板吧。
喬大門主躺下,扯著被子蓋在身上。
躺下了沒兩分鐘,房門又開了,凌箏端著一盆水出來,一出來,就一盆水朝喬尊鋪好的席潑去,嘩啦啦的,喬尊本能地彈跳起來,然后他的枕頭,席子,被子,都濕了。
喬尊跳到一旁去,看看被潑濕的席子,又看向他家箏兒,箏兒轉身又回房里去裝水,很快出來,又是一盆水潑下,直到將他的席子,被子和枕頭,全都淋濕得透透的了,她才罷休。
然后她將那只面盆往他砸過來,他出于本能地接住了盆。
“滾去客房睡!”
凌箏繃著臉說了句,“再在我房門口躺著,我就往你身上潑水,潑冰水!”齊聚文學
就不信,治不了這頭蠻牛。
凌箏說完,砰一聲關上了房門。
很快,房內的燈熄了。
喬尊抱著面盆,看看地上,又看看關上的房門,他非但沒有生氣,反而笑了,邊笑邊說著:“這樣的箏兒真夠辣的,有味道,不像以前那樣死氣沉沉的。”
不是以前,是他夢里的箏兒,總是像個活死人似的,不笑,不罵,更不會像剛才那樣對他,給他最多的都是漠視,冷冰冰的眼神,要么就是淚,哭求他放了她。
現實里的箏兒有生氣,有喜怒哀樂,讓他感受到她的生氣勃勃,他更愛這樣的箏兒。
喬尊放下了盆,彎腰將濕了的床上用品收了起來,然后去了一間客房,將被子以及枕頭套都扔進了洗衣機里,枕頭和席子,就晾到了外面陽臺的欄桿上。
做完了這一切,他又出去拿來了拖把,反復地拖了好幾次,才將地上的水漬拖干凈。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