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凈舒適的客房內,南業卿愜意地坐在紅木椅上,漫不經心地翻著助手剛遞上來的資料,低沉的嗓音幽幽響起:“流產了?”
“是。那天晚上在找到程小姐后,少爺這些天大多時候都在醫院陪著。聽說做手術的時候,程小姐還大出血了,還好有人及時自愿輸血,再加上醫院血庫的血,才順利做完了手術。”
南業卿嗤笑一聲,將手中的資料放在了一旁,“看來還真是命大。”
“而且我聽說程小姐……”
“嗯?繼續說下去。”
“我聽說程小姐以后懷孕可能會困難一些,不過不代表不會懷孕。只是,程小姐的情緒好像不太穩定,一醒來就和少爺鬧僵了,貌似還提出了要離婚。”
聽到這句話,南業卿若有所思地瞇起鳳眸,眉宇間漾著愉悅之色,淡淡呢喃了一聲:“這次連天都幫我了。”
他好像,可以實行自己那個計劃了。
想到這里,他倏地站起身來,邁開腳步走出了客房,徑直朝書房的方向走去。
正好此時,南逸馳拿著西裝外套從書房內走了出來,臉上仍是那副波瀾不驚的模樣,眉宇間還是能看到些許疲倦。
南業卿微微頓住腳步,看著他從這邊走來,“這么晚了,還要去哪?”
南逸馳抬頭看了一眼時間,徑直從他身旁走過,語氣沒有一絲起伏地丟下一句:“醫院。”
南業卿的目光從他憔悴疲倦的面容掃過,嘴邊勾起抹譏笑,“呵,自己都還沒休息好,就要去照顧別人。”
“郁央是我妻子。”
“看來你真是被那個小演員迷得不清。我剛好有事情找你,先到我房間一趟。”
“有什么事情,等郁央出院了再說吧。”
“你應該很清楚,我既然反對你和程郁央在一起,那就一定會去調查各種東西。你確定要等她出院了再談?那到時可就不止你和我單獨談了,你自己想清楚。”
隱隱帶著威脅的話一落下,剛到達樓梯口的南逸馳倏地停下腳步,側目冷冷對上南業卿投來深沉的目光,垂在身側的手不自覺握成了拳頭。
南業卿揚了揚眉,直接轉身往自己的房間方向走去,與此同時還不忘丟下一句:“到時情況無法扭轉,可別后悔。”
剛一進房間坐在沙發上,一道頎長的身影隨之走了進來,清冷的語調幽幽響起:“舅舅,你在威脅我?”
“哼,威脅?”南業卿冷哼一聲,微揚起了語調,隨后直接將桌上一份資料扔在了他面前,“你先看看自己都做了些什么!”
南逸馳拿起那份資料看了一眼,下一刻,在瞥到里面的內容時,他的神情瞬間冷了下來,狹長而上挑的鳳眸泛著森冷的光澤,“這些手段,不都是舅舅以前教的么?”
南業卿雙手枕在腦后,漫不經心地反問了一句:“我有教你為了女人要使出這些手段么?”
面對質問,南逸馳平靜地合上資料,重新將它放回了桌上,“那些傷害郁央的人,我只能用這些手段讓他們永遠沒機會可以傷害到她。”
“可惜,你這種行為在她眼里是什么樣的存在,你想過么?”
他呼吸一窒,半垂下眼簾掩住了眸中的慌亂,“她不需要知道我做過什么。”
“是不需要呢?還是你怕她得知這所有一切后,會遠離你、害怕你,或者是更加怨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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